或许,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女子,不嫌弃自己贫苦,不嫌弃自己家道中落,只看中自己满身的才华。
若不是自己不甘屈居人下
但凡自己稍微忍受得了归于平凡,是不是自己和白夏的孩子已经七八岁,到了可以和自己谈诗论道的年纪了呢。
慕容珏情不自禁地将唇缓缓地朝着洛长安的眼睛落下。
洛长安毫不犹豫地别开了面颊,“大人方才不是说大计未施,不可急于一时太后召我前去相伴,我不可久耽。只能忍痛道别。”
说着,洛长安将婴簪放在衣袖之内,随即便头也不回地步入细雪纷飞的宫道之上了。
慕容珏下意识地朝着洛长安的背影伸出了手去,点点霰雪落在手心,只有点点冰凉。
我这一步,走错了吗
不!我不会错!在登高的路上,我从来没有出过错!这次,也绝对不会出错!我慕容珏,生来就注定不是平凡之辈!上天生我决计有其命中安排!
比起帝君,谋略、大义,我丝毫不差,唯一差别就是他生而为帝,他一出生就已经拥有我穷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地位!凭什么!我若为帝,天下之幸!
金銮殿之巅,帝千傲静静地将洛长安和慕容珏的一幕幕都收在了眼底。
海胤知道帝君又把醋喝上了,只是这次喝醋喝得深沉了起来,海胤明白罢朝一事教帝君如醍醐灌顶,但海胤不明白是否可以说戒就戒,说断就断,断舍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帝君又是这般长情之人。
“帝君,贵人是在逢场作戏,逢场作戏罢了。”
“朕没事,朕没有难受。”
“就算贵人和慕容珏曾经有过一段婚约,也不能说贵人心里就一定对慕容珏念念不忘。贵人现在喜欢的是您啊!”海胤劝着,就这么个爱吃醋拈酸爱发疯的性子,贵人不怕你才怪。
“嗯。道理朕都懂。”但亲眼看见她将慕容珏玩弄鼓掌,他还是介意。她脑子里会闪过和慕容珏过往甜蜜的画面吗。爱恨两种情愫往往是交织的。而自己在她心底有这么深刻的情愫吗还是随着时间,就淡了。
“那么帝君眼下是摆驾久安宫”海胤心想除了这地方,咱也不知道帝君还想往哪摆,基本毫无悬念。
“不,不必了。”帝千傲轻声道:“去坤宁宫吧,太后刚教人来传话了。”
海胤心肝疼,帝君和贵人爱得也太苦了吧,暗恋时候苦,坦白之后还是这么苦哈哈,我一太监都跟着上火了!
洛长安迈入了坤宁宫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的人。
公孙雅,正伏在太后的腿上轻声地哭着。
太傅病体仍未康复,坐在椅上有些颤颤巍巍。
太后见洛长安进得来,便伸手拉住了长安的手,叹口气道:“哀家烧香还愿一回来就出了两桩大事,一是帝君今日罢了早朝,一是帝君将雅儿这孩子给糟蹋了。长安啊,快些给哀家揉揉额头,头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