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想想帝君多久没碰你了,原先可是那样旺盛的人,现下这样,真的正常吗”
“……”
“孕期男人在外面乱来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咱们帝君又从来都在花丛里,倒贴的女人多着呢。保持警惕啊娘娘。”
“……”
“不要一门心思只想着肚里的宝宝,多少还是要顾及帝君的感受的嘛。即便不能深入,稍微安抚一下还是要的。”
梅姑姑苦口婆心,心想这几个月长安心里都是腹中孩子,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帝君身上。
洛长安心里乱糟糟的,真的是我忽视了他吗我以为他也很享受和我谈论宝宝的话题才是啊。
仔细想想,我的确几个月没过问他的心理诉求了,但我满心里都是宝宝,夫妻之间的事实在提不起心思,甚至非常惧怕会因为此事伤到宝宝,所以也有些排斥。
等到后夜,屋门打开,帝千傲迈入屋内,洛长安背对着他已经睡了,他走近床边,坐下来。
洛长安并未睡着,她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酿香味。
她感觉到他的手落在她的面颊,颈项,接着微凉的手指探入领口,她的心有些提起来,隔着衣物似乎感受到他指间那隐着的火。
他动作突然顿住,随即他将手拿开,帮她掖上被子,摸了摸她的圆滚滚的肚子,在床边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他一出门,海胤紧步跟着,轻声道:“礼部又递了忠言逆耳的折子给您,说是军营重地劝您将娘娘送回宫去。还说务必不要让女人惑乱朝纲。一介女子在军营里数月成何体统。”
帝千傲低声道:“礼部,还是太后”
“太后授意的。”海胤轻声说着,“娘娘这几个月在军营实际深受爱戴和欢迎,娘娘全方位丰富大家文体生活,利用闲暇之余组织拔河比赛,诗歌朗诵,还更新了后厨的亘古不变大家吐槽无数遍的无聊透顶的菜单,牢牢抓住了军兵的胃。”
帝千傲静静的听着,嘴角有丝笑意。
“你看以前出口成脏的康庄最近骂人都开始文邹邹口吐芬芳,还有个小兵才十二岁,操练艰苦被您虐的直想回家找娘,还是娘娘给她打气让他死心塌地留下支持帝君的呐。”
帝千傲记起这件事,那孩子太弱,稍微一练就要当逃兵,依他是要把腿打断的开除军籍的,结果洛长安妇人之仁求他给那孩子一次机会。
“因为娘娘到来,大家都觉得帝君都变得不那么变态…说错了,不那么冷漠了呢。再说了,娘娘从来不主动碰您,您根本不受待见的好吗哪里惑乱朝纲了。”
“最后一句,收回去。”
“哪句娘娘从来不主动碰您,您根本不受待见那句”
“……”
“好,收回了。”海胤心想果然忠言逆耳。帝君听不得他说大实话啊。
帝千傲随即冷声道:“跟之前一样,把礼部折子驳回。”
“太后那边怎么办……”海胤有些顾虑。
“不必理会。”帝千傲沉声道。
洛长安坐起身来,又想起姨娘俩字,她知道皇庭内院妾只是生育工具,没有资格抚养和哺育孩子,甚至连亲近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她很感谢帝千傲这八个月带她远离皇宫使她免受很多外界干扰,这孩子能平安到这一步和他违背原则护她在身边有直接关系,他对这孩子的器重和诚意她感受得到。
她有点烦躁,她怕自己生下孩子便会成为孩子的姨娘,体制下,妾生子,庶出,每个字都竟她喘不过气来。
加上帝千傲又去了书房,她心里那种过气姨娘的感觉更甚了,唉,自己来了军营特别注意自己的行为,生怕给他招惹不必要麻烦。
但是今天晚上,有点坐不住,不想压抑自己,想迈出这门,去找他问问,半夜去书房是怎么个意思。
天气近夏天,她仅穿着亵衣,来到他的书房,她没有敲门,打算给他一个突然袭击,主要也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她直接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站在门边远远的看着他,好在她没有看见他软香在怀,她松了口气。他只是慵懒的支着下颌翻阅着什么,那就是梅姑姑说的册子吧。
帝千傲原正坐在桌前,拿着册子在看着什么,听见开门声,抬眼看过去,便见洛长安披着长发仅着亵衣有些局促地立在门口,小可怜儿似的凝着他。
他打量着她,他意外极了,也……惊了一下,她从来保守被动,今儿怎么记起他来,甚至…主动涉足他的领地了
她迈这一步,要命了,他受宠若惊。
“不是睡了怎么起来了”
帝千傲将手中册子放下,倒扣在桌上,随即走到她身边,柔声道:“怎么了”
洛长安泪眼汪汪:“帝君,你是不是嫌我身体笨拙了啊”
帝千傲被她的眼泪搅得心里一动,她如送去虎口的小羊,在询问虎王自己是否美味可口,他沉下音量,“没有的事。肚子圆圆的不知多可爱。”
“那你为什么晚上把我一个人丢下你总是半夜离开”洛长安询问着心底的疑问。
帝千傲眼底一深,“书房有些事。不要多想,我送你回去房去,你需要多睡。”
洛长安孕期情绪特别敏感,他分明不想多谈,他好冷淡,她几乎更咽:“帝君,庆功宴上好多小妖精吧,你桌上那些都是情书和礼物吗,您在熬夜读别人的情书吗”
“洛长安,我没有读别人的情书,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抿唇轻笑着。
“那您在读什么呢”
“一些打发长夜的东西。男人空虚的时候总要看些什么疏解寂寞。”
洛长安立刻委委屈屈,“您有我啊我不如那册子吗我不好看了……”
"你有孕,身子不便。"帝千傲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