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雅拿手绢掩住嘴巴,轻轻低泣着扑到太后的怀里,“太后娘娘,方才她回来了,雅儿心疼她腹中有龙嗣,便关切她几句,嘱咐她放宽心,安心休养,岂知她二话不说就让梅姑姑打雅儿的脸。要么说小门小户出来的,不登大雅之堂。以后若是教她上去了,后宫咱们诸多姐妹岂还有活路啊您哪里敢设想,她不知用什么狐媚法子,将帝君的帝王令也哄了过来!”
洛长安干脆闭上眼睛,以往害怕太后对自己有什么偏见,现在太后满心里对自己都是挑剔和偏见,洛长安反倒不怕了。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便吧,爱怎样怎样。生孩子当天整得这么闹心,真的够够的了。
太后禁不住气怒不已,“原哀家竟是教她蒙蔽了。再坐视不理只怕傲儿连玉玺大印也被人哄走了!那嬷嬷,女人生养产子天经地义,岂有如此娇气。你若强制接生,又能怎样”
“启禀太后,”那接生嬷嬷满头冷汗,“只怕皇贵妃娘娘肚子破裂,孩子倒还有机会存活,这大人可就难说了。”
太后听后,沉声令道:“为她接生。”
洛长安满心冰凉,下腹的剧痛,以及心里的绞痛,使她生不如死,太后眼里只有孩子吗洛长安三个字竟什么都不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太后是怎么做到如此无情的。
梅姑姑顾不得其他,跪在太后脚边攥着太后的华袍,“娘娘,不可强自接生啊,长安对于帝君来说非同小可,长安的身子一直以来由沧淼亲自照料,接生一事需等沧淼来了再行商榷对策。”
太后不屑,“哼。”
“娘娘,您容情啊娘娘想想这孩子的好啊,多少个冬日里您老人家夜里想吃她泡的茶,她将茶水放在怀里捂着给您送到近前。您有头痛之症,这孩子通宵研磨药粉子给您做护额,磨得满手的水泡。西三省帝君被活埋,是这孩子用一双手将帝君挖了出来,至今双手留有旧疾。如何今日她就成了妖精了就因为她得了帝君的眼吗她何错之有呢难不成错在对你们母子掏心扒肺吗”
太后将衣袍自梅姑姑手中抽出,手微微颤抖着,冷笑道:“你焉知她做这些,不是为了凤位”
梅姑姑摇着头,“凤位,她若是要凤位,不会等到今天!您忘了是她说服帝君娶妻延续帝君的香火的吗,如果她要的是凤位,她何苦为她人做嫁衣裳”
洛长安轻声阻止道:“梅姑姑,不必再说了。多说无益。”
梅姑姑闻言,便走过去扶着洛长安的肩膀,洛长安由于一阵剧痛上来,紧紧地攥着梅姑姑的手,她轻声道:“我恐怕撑不过去这一关了,梅姑姑你帮我告诉帝君,请他帮我关照我师哥刘勤我没完成的,我师哥会帮我帮我完成的。”
说着,洛长安便缓缓的即将失去了意识。
那接生嬷嬷慌了,“不好了,人可不能昏过去,不然更加不能生产,恐怕是一尸两命啊。”
公孙雅眼底有丝舒适,最好一尸两命,清净了。
太后厉声道:“那嬷嬷你还愣着作甚,速速接生啊,龙子,龙子啊!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哀家教你们陪葬!”
“是,是。”那嬷嬷便掀开洛长安的衣裙,准备为她接生。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骚动,只听有人说道:“参见帝君!帝君留步,太后娘娘交代,不得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
“朕是什么人任何人”帝千傲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