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见洛长安满面兴致盎然地在向萧域介绍着自己的宏伟蓝图,她在他跟前从来都是矜持而紧张的,或者就是被勉强的哭哭唧唧,从来没在他跟前吹水过,但是却在萧域跟前吹水吹得如此潇洒自如,这不公平!
她的发丝自脸颊滑落,萧域会温柔地帮她将发丝挂在耳后。
竟然摸她发丝!!是可忍熟不
冷静下来,帝千傲,那女人目前和你没有关系,你要有风度、涵养、自持。
帝千傲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强忍着断了萧域手的冲动,他决定不继续看洛长安和萧域互动了,转而将目光移向了自己的儿子,只见帝槿禾也俯首案上在玩着萧域买的小手鼓,时不时对着萧域放肆的爆发着婴儿笑,两颗小门牙都笑得露出来了,开心到飞起,简直乐不思蜀。
帝槿禾,你让为父好生失望啊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太狠心了。
这母子俩根本就不记得世上还有一个男人叫帝千傲!!!
梅姑姑望着帝君那清冷的表情,她不知帝君内心各种想法,只道经历一场生死,帝君变得沉稳多了,连吃醋都变得内秀了起来,换作以前早就把人抗走办了。
海胤:忍得很辛苦吧帝君。
帝千傲又看了一阵儿,那边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他有些失落,朕今儿这明黄镶金边的袍子还不够闪吗
或许这样平静的日子才是她需要的吧,他眼底有点点潋滟的雾气,而他给不了她这样的安稳的小日子,他能给的只要责任和压力,以及近乎疯狂而偏执的感情,讨女人欢心这一块的确不是他擅长的。
若她夙愿是寻常日子,他便不可开口逼她承受她不愿承受的。毕竟,负担自己的小家,相比和他一起负担整个大东冥要顺心舒适多了。
帝千傲将迈入屋内的龙靴调转了方向,又迈了出去,朝着院门方向去了。
“恭送帝君。”梅姑姑轻声行着礼,这是来默默的吃回醋,然后默默的离开吗,看不懂。
听见梅姑姑的声音,洛长安来到门边,便看见了帝千傲的身影转过了拱门,隐在了那边。
梅姑姑叹口气道:“帝君来了许久,见你们在里面说话,立在门处看了会儿,没说什么就走了。长安,今儿是帝君生辰。他一个人孤家寡人的在宫里,挺惨兮兮的”
洛长安心里不是滋味,帝槿禾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捅了篓子,把小手鼓都还给了萧域。
萧域抱着槿禾走到门处,不解道:“怎么了长安妹子。”
“没什么。”洛长安轻轻道。
萧域笑道:“今儿我自南渡口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带你们去看,是南边来的婉转的小调,特别的有情致。”
“嗯。”洛长安点了点头,将桌面收拾了一下,便和萧域一起过去听戏。
期间戏唱的什么,洛长安一句没听进去。
萧域和她间或聊着,她基本答非所问,问东答西。
后来萧域索性不问了,洛长安也很是尴尬。
她疯魔了一样的在脑海里回想着帝千傲离去时那落寞的背影,今日是他的生辰,往年他的生辰,她会在清早就备上一碗长寿面,一根碱水面面连绵不绝地盘在碗中,讨个吉利。
今年,太后去了祈福山,她和槿禾在宫外,自无人为他张罗生辰,他本身不在意他自己的生日,所以也必不会办生日宴。
萧域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洛长安的心不在焉。他知道自己已经出局了,或者说,从来没有入局过。到底是妄想了。
槿禾在戏没唱完就睡下了,萧域离开后,洛长安坐在屋中,却坐立难安,她立起身来四下里踱步,突然,她失了冷静开门出屋,朝着门外走去,或许帝君还未离远。
但,两个时辰过去了,帝君怎么可能还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