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觉得非常窘迫,显然他在为难她,而她别无办法,以后,在他面前,她永远理亏着抬不起头来,在她将封后的圣旨推回去那一刻,她就已经自他心尖儿陨落了。
帝千傲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而后将茶碗递到她的嘴边,她小口细饮了一阵儿,咽得有些急,微微地喘着。
帝千傲将眸光自她沾了水渍的唇瓣移开,轻声道:“还要吗。”
“不要了。”洛长安摇了摇头。
“你和护国公,睡了吗。”帝千傲只知道自己被毒药反噬到痛苦难抑,不知道他们的亲昵程度,可用药锁身,却难以锁住她的想法。
“没有。”
“到什么程度。”
“进了他卧室,他退了外衫,我被他拉了手腕。”洛长安没有隐瞒他什么,她没想活着回来,眼下活着回来了,说起这些,分外的难堪,“我并不无辜,我说了不少暧昧话。”
“嗯,进了他卧室。好。”帝千傲又轻声询问,“被拖进去的,还是自愿进去的。”
“自愿。”算自愿吧,狗贼拿要在白泽面前辱她逼迫她就范,她便离开了白泽的屋子,虽然但是。我百口莫辩。
帝千傲将拳收紧,“若不是朕为你药蛊落锁,怕是朕就被你给扣了帽子了。精神层面,你已经给朕背叛了。”
“您可以杀了我维护龙威,我毫无怨言,我已经觉得活够了。”但是,药蛊落锁是什么意思呀。锁住的是我
“这就是你的态度”
“帝君,教教我吧,我该怎么做,可以令你开心。既然我出口便是错。我何必说什么。”
“向朕解释啊,洛长安!”
洛长安的心里非常难受,她缓缓道:“我起初以为白家只剩我自己了,后来我突然见到了白泽,那是我在这世上除了你和槿禾以外,唯一的血亲。他在杀人凶手的手里,我寝食难安。帝君,我没有办法在知道他活着之后,又亲见他死去了。真的很抱歉,我侮辱了您的爱情。但那是我弟,远比爱情重要。我没有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护国公。你有法则,他没有,而我不但没有法则,我连理智都没有了。”
“很好的解释。朕明白了。亲情比爱情重要。帝千傲算什么!”帝千傲轻轻笑着,“伴在君侧,明争暗斗之下,槿禾、刘勤、白泽皆有可能被掳,而你有多少个身子可以出卖。”
“您的文字属实辛辣。洛长安惭愧。以后,再不卖了。毕竟我就只有这一个弟弟。”洛长安苦涩着说道:“在婚期前,意识到洛长安是这样的不堪之人,您何其幸运。若是教我做了皇后,岂不有辱您的国格。我不是赌气,我是真的不敢高攀了,洛长安口不敢言,望您不要往深处揣测了,我不过是个皇权之下您握在手里的女人罢了。”
“你!”帝千傲紧紧闭了下眸子,“我们都冷静冷静吧。往后,还有数十年,想想是不是合适彼此。心里有芥蒂,相对数十年,何必两看生厌。”
洛长安点了点头,“嗯。”
相爱无疑,是否合适,她也疑惑了,她紧闭心门不敢妄想了。
“你怀孕了,洛长安。”帝千傲缓缓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