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眸光一瞥,看到她将撞在棱角上,伸手扶了她的肩膀,她不经意间便落在他的怀里,轻软的身子在他腿上找了一处安稳的所在舒服地睡下了。
她的面颊压得他燥了。
她的鼻翼偎着他的腹部,两排长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帝千傲不愿她挨着杨小姐做的衣服,就如三人行似的,他对这事计较细节,需要干净,他便将第三者做的衣袍自她面下拿开,使她挨着宫里制衣局做的他的中衣。
他将眉心蹙了起来,落在她肩头的手力道也收紧了几分,左右无人,便放任了落在她面颊上的目光,冷酷的视线在他意识到前已经柔了下去,外面冰天雪地冻得她身子都发抖了。
马车行至长春宫门,帝千傲将洛长安抱下马车,一路送回了卧室,将人搁在床榻之上,原想立时就走,生怕干出什么重蹈覆辙之事,原对她就没什么原则。
介瘾期间,难免反复几回…或者十几回…。
朕乃一国之君,说过不要她了!
却听衣料一阵摩挲之声,他便驻足了,回过头来,见洛长安在睡梦中下意识地抓着手背上的冻疮,小脸也因为疼痒之感而揪在一起。
帝千傲心中收紧,原打算离开的脚步,缓了,他复坐在了床边,将洛长安的手拿起来,细细地看着那冻疮,原细白的皮肉都有冻疮了!!!!!!!!
“皇后,你分明在用尽办法…勾引朕。”
梅姑姑垂手在旁,轻声道:“那夜您病了,娘娘在您床边守了一夜,黎明又赶去永定侯府张罗善款物资的事,两天一夜没合眼了。那日她去布阁,也是去找爵爷吩咐善款物资的事,与萧域是偶遇的。但确实过了。可她毕竟太善良,谁也不想伤害。不见得是对萧域有意。萧域似乎也是长期被摆布压抑疯了的才行了极端,原温润如风的男子生生被您……”
“拿冻伤药来。”帝千傲将话都听在了耳中,没有回答什么,只轻声吩咐着。
只是这道坎,迈不过去了,就想做她最紧要的男人,过分吗,萧域是什么东西,她死活护着,但凡不护着,他至于如此
梅姑姑连忙取了药,递给了帝千傲,便退出屋外去了。
帝千傲帮洛长安在手背伤处细细地涂抹了,又静坐片刻,看着洛长安的唇瓣,缓缓的低下头来,却在触到一瞬,名场面又及时出现在脑海了,虽迟但到,他眉心有纠结缠绕,便烦躁地将她手丢了,慌乱的离开了。
御书房内。
帝千傲将一个菱形暗器搁在桌上,“元荣,那日萧先生婚礼,你也参加了。婚礼过后有人伏击朕与内人。从留活口的刺客身上搜出了你的兵器坊制的暗器。也逼问出暗杀幕后指使之人,是你。”
坐在龙案对面的帝元荣闻言大惊,“弟对兄长衷心耿耿,追随二十多载,兄长万不可轻信离间。必是有人泼本王脏水!”
帝千傲颔首,“此事若是朕查,不好保你。由你去查。交出幕后真凶给朕。”
“谢谢兄长信任和保护!定不辜负!”帝元荣心知帝君肯定对幕后之人有七成猜测,只道:“兄长可以体会有个不省事的娘亲是何感受”
帝千傲认真答道:“可以。”
帝元荣:“……”兄长回答得好认真,看来体会深刻。
帝千傲轻声道:“你是如何做到妻妾和美的朕独一个就……反了天了,造的啊……”
“和美快别提。”帝元荣挠挠发髻,“自纳妾那日,戚婉茹和孙囡足斗了八百回合了!这几年,愁得本王不想回家……!女人真是可恶,却!”
帝千傲不言,些许安慰,原胞弟也水深火热。
待荣亲王领了任务离开之后,海胤躬着身子将装着宫妃的绿头牌的托盘呈上,“国难刚过,外戚作乱又起。帝君辛苦了。不如移步后宫,从中选一名可心的,早些安歇吧苦短,及时行乐呀……”
帝千傲将目光落在托盘内那唯一的绿头牌,上面金光闪闪雕刻着洛长安的名字,字号都是加大加粗的,彰显着旧时甜蜜,蹙眉道:“从中说得好像朕有一名以上的妃子似的!”
海胤险些笑了,将托盘又往前推了三寸,“帝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