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胤马上喝斥那御医道:“庸医!必然是你看得不仔细了,帝君自与那女子近距离接触回来就各种身子不适了,怎么可能那女子挺正常,你是说帝君不正常吗?哪里可能就看她一眼,回来就不适了”
说着,海胤都怔住了。帝君好久没有这样了,自先皇后殁了以后,就没这样过!沈长风绝对有问题!!!搞不好是某些心术不正之人派来的细作!
御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臣当真仔细把脉了,沈小姐真的没问题。除了手腕伤口挺深的,身上的伤口她说不便让下臣处理,就勉强只包扎了手腕。下臣反而觉得她很好相处的,是个好人。”
帝千傲眉心微微蹙起,脑海中再度划过沈小姐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更燥了,“下去吧。”
他靠在椅背,将手腕露出来,自故人殁了,腕上便缠着一段白绫将那用朱砂镌刻的属于亡妻的名字遮住了,他摩挲着那白绫,因自己对沈小姐产生的悸动而深深地感到对故人的愧疚,犹如偷情和背叛着亡妻。
洛长安在屋内拿着那玉坠子,又回想起了梅姑姑惨死的画面,不由心伤落下泪来。
脑海中也会不住地回想着在猎场内帝君对新贵妃的保护和疼爱,她看着被她竖在墙边的御用大弓,只觉得心中难受。
窗外电闪雷鸣,雷电似乎要将天劈开了似的。
洛长安坐起身来,这样的疾风骤雨的天气,孤身一人,平添了孤寂惧怕之感。
她左右睡不下了,便坐起身来,缩在床边,环膝靠在床沿上,静静等着雷电歇下,脑中不时的想着槿禾槿风,刘勤白泽,还有梅姑姑,想着想着就又难受了。
岂料,砰的一声,窗子被风雨吹开了,雨水冲进了屋内,她打着赤脚去将窗子关了,结果门又被吹开了,她又举步过去要将门给关起,这么关门关窗一晚上也挺有意思的,比枯坐着伤心强。
刚到门边,便见院子里有人踱步而来,夜色里看不大清楚,待一道闪电过去,洛长安看清了,原来是海胤撑着伞伴着帝君来了。
待人行到近处,帝千傲来到廊下,但见他长身玉立,俊逸的面颊在夜色里有几分清冷执色,海胤为其拂去身上风雨,他的衣袍湿了一截,眉宇脸颊也有些雨水,他疏离的目光望着院中,虽与洛长安仅隔着一道屋门,但似乎并未看见她似的。
洛长安此时关门也不是,开门出去也不是,正常人见了皇帝是要躲八百里远的吧。
海胤清清嗓子说道:“请问一下,沈清川可在么”
海胤心想自然是不在的,臣子都在前厅赴宴呢,宴会是帝君亲自命人安排的,帝君这一趟真是来错了,要见沈清川该去宴会上找,不该来厢房这边找,而且完全可以传臣子过去书房问话,不用亲自来找!搞得太麻烦了!
洛长安见来找她那个子虚乌有的临时兄长,便将门开了些,穿上门口的短靴,在门边低声道:“回您的话,家兄去前厅赴宴了。”
帝千傲听见她粗糙的声音,便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轻声道:“既然令兄不在,朕便不多留了。只是风雨骤急,不便行路了。”
洛长安不言,您的九溪殿,您的长廊,您随意就是了,爱行路不行路吧。
海胤忙道:“帝君,您请进屋内歇脚,待风雨缓了再别处去。”
“嗯。也别无他法了。”帝千傲轻声说着,目光落在洛长安的门框处,“唯有进屋内小坐片刻了。”
洛长安:“”进哪个屋我的屋吗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