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见她穿着他的中衣,呼吸间紧了几分,“怎么还垫着绵绸,初九来月信,今儿十九了。没卡着七天在十六那日过来,以为今儿准干净了。”
洛长安的颈项也烧红了,他对日子总是算得好清楚,“自流产了永乐儿就这样了,每月拖拖拉拉,十余日也是有的。”
“血多吗教大夫看了没有”帝千傲询问着。
洛长安小声道:“没事,过二日再看看。”
“朕看看。”说着,帝千傲便将牵着她手腕将人拉了过来,她不大情愿,他稍微用了力气把她牵到他腿间,让她后臀挨着他一侧腿侧立着。
“不要您看。”洛长安往后撤着,“您又不是大夫。”
“朕看情况决定要不要现在就找大夫。”帝千傲将她腰肢束住,拉开亵裤边沿,看了下,只零星有一点褐色的血,他便将她亵裤松了,动作间她不配合,两条腿紧收着,他有些燥,多少年了,就没顺过他,他为此上瘾,得不到的最想要,“看起来快干净了。”
洛长安点了下头便连忙退了两步和他离得远了些,刚才他看得好自然,到底夫妻多年了,应该也淡了,没见他有何反应,倒是她心跳得快从嗓子冲出来了。
“有剪刀吗”帝千傲在两人安静了片刻后,继续翻着那美男册子,翻到最后一页时问着。
洛长安不知道他要剪刀干什么,但诚实道:“有。”
“拿来,朕用一用。”帝千傲温声笑着。
洛长安于是去壁柜储物格子里取来了一把小巧的她用来剪线头的小剪刀,递给了帝君,“给您。”
帝千傲将小剪刀拿在手里,很不合手,他的手大而修长,捏着小剪刀显得突兀,就如天神握凡器似的,他微微笑着将剪刀放下,“算了,就不效仿你用剪刀剪了,直接撕吧!”
洛长安:“”
“就这样的也拿来和朕竞争!爵爷可真会让朕难堪。”帝千傲将那美男图册拿起,掌心催出清色真气,倏地便将那册子给碎成了灰烬,“竟给朕的女人安排相亲!若不是你兄长,早弄死他八百回了。”
洛长安垂着头不说话,倒也有几分尴尬。然后为了使气氛不太凝滞尴尬,她把满月抱在了怀里,顺着毛摸着,满月在她手底下舒服地轻声吠着。
帝千傲看满月已经不顺眼了,她可从没这么顺过朕的头发。当初为什么送她这犬给自己找不快!
洛长安为了将功赎罪,她试着用别的事情从那美男册子上转移帝君的注意力,“帝君,今儿沈清川来见我,他以为您休了我,您和我不睦,当然,可能‘他以为’仨字得去掉了,他见您和我不睦,于是想拉我入伙一起害您。他今儿觉得我是质弱女子不辨是非,就对我脱口了,他实际是旧蜀国太子,想夺回江山您务必要提防留意!”
帝千傲听见爱妻禀报要事,不能教爱妻的心意跌在地上,于是震惊道:“竟有如此天大的惊人的秘密!此人乃是朕钦点的巡抚,明儿朕还和他下地陵呢,亏了宝贝提醒朕,朕必须提前部署一番。明日必除之后快。放心。”
洛长安听见他夸赞,便觉心中一甜,又道:“我已经交代了白泽明日入宫为您保家护院,您后宫的人,您不必担心。我们姐弟二人会默默守护您的。”
“白泽入宫是计划中的一步。后宫的人,朕本就不担心。朕担心的人,在永定侯府。”帝千傲始终温声说着。
洛长安心中一紧。
接着二人就地陵事谈了大概两万字,内容枯燥而详尽,伴着饮了半壶茶,他说她抱着满月不方便,于是他助人为乐喂她喝的茶水。
“好了,弯子绕够了。该谈我们的正事了!”帝千傲忽然便立起身来,朝着洛长安步了过去,“朕要亲亲你腰后的小痣了。”
洛长安听见腰后小痣,就在心底充满了自责和愧疚,那个小痣沈清川也亲过,已经脏了,她不能让帝君再碰到这样脏污的自己,她下意识的抱着满月在屋子里快步躲开。
帝千傲见他刚靠近,她便抱着小狗快步疾走了,他便在后面饶有耐心地追。
洛长安于是抱着满月小跑了起来,沿着卧室的屏风,绕过古董花瓶、然后穿过人高的树景盆栽,她在前面跑,帝千傲便跟在后面追,直在屋子里转了三圈也没抓着,不是说追不上,是担心她慌不择路,弄翻了花瓶砸在身上伤了就不好。
海胤跟着在门外面着急,来回踱步,好嘛,大半夜的俩人比赛跑步,有意思吗!好想进去帮帝君一起抓人啊!急死我了!就没这样的女子,哪个女子见了帝君不是希望被用铺盖卷裹了老实躺着等着帝君宠幸的,就这个,逮都逮不到。
洛长安身子骨不好,跑了三圈就累了,但是帝君却没有要饶了她的意思,她抱着满月靠在墙角里喘着气,“我得歇会儿”
帝千傲竟被她逗乐了,“跑啊,继续跑,朕看看你能绕着这屋子跑几圈!”
说着就将洛长安连人带狗挤在了墙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