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动容道:“宋相,纳兰爱卿,两位对朕赤胆忠肝,实在教朕心中大动!有卿如此,朕别无他求!”
海胤便将一早备好的生死状拿了出来,状似无心地说给其余官员听:“相爷,大理寺卿,忠心不二!可歌可颂!”
“身为臣子,这是侍君的基本的觉悟!”宋善文和纳兰修两人便将手指破了,在生死状上落了名字,按了血手指印,以血示忠。
康庄、帝元荣、徐大人等跟上,无形中给众人施压。
其余百官面面相觑一时没有动静,签下生死状到底受到牵制,还有舍弃一枚子孙入军营送给帝君作为君臣纽带,也心疼啊。
帝千傲宽厚道:“众位爱卿不必多虑。生死状也好,送儿孙入军营由朕教养,给储君皇子作陪读陪练也好,都是自愿之举,不是强求。行了,今儿事情谈完了。可以散朝了。”
帝千傲语气温和无害。
然而,嫪擎、夜鹰仍仗剑殿门处,金銮殿厚重的大门,仍紧紧闭着!
这下可给百官整为难了!如果要走,得自己拉开门
谁不签生死状就敢走明摆着对帝君有异心!
谁不交孙子儿子入童子兵营让帝君自幼洗脑管教成帝君的人,也是对帝君有二心,陪读陪练实为帝君攥在手中的质和软肋。
关键宰相和大理寺卿,政法两大巨头都带头签字和舍子献忠了!
“下官皆是自愿!对帝君的忠心日月可鉴!”于是纷纷都签了誓死状,虽内心有微词,但被宋相和纳兰修带着头,他们也不敢不舍子为质,女儿进后宫都还好,舍儿子孙子就真心疼肉疼了,做事也得提着脑袋小心翼翼了,帝君一下就攥着他们要害了。
旧朝都以女子为纽带,联姻混血。帝君开一先河,由专门机构自幼控制教养其儿孙。
待众人示忠完毕,海胤和颜悦色道:“这些陪读陪练,跟着储君皇子们一起成长,各方用度都是极好的。诸位念孩子了,时常可见。再有,诸位又不造反,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瞧,人老了爱开玩笑,什么造反不造反的。多嘴了!”
说着,海胤便往自己嘴上打了一下,然后将百官血书生死状叠起,放在锦盒内,自一旁金梯爬上高处,将锦盒放在了‘正大光明’匾额之后。
百官皆陪笑,心中滋味杂陈,为人臣子,不易。
“今儿落雪,天凉,众位爱卿快些戴上帽子吧。朕还有事,就不多留各位了。”帝千傲说着。
“谢帝君体恤!”百官松了口气,忙将官帽子都戴了回去,帽子比早朝前沉重多了。回家得和妻子老母亲打商量,将幼子或小孙送童子兵营去沐浴皇恩。
帝千傲将手微微一抬,示意着海胤。
海胤放好百官血状,立在君侧,朗声道:“开,金銮殿门!”
“是。”夜鹰,嫪擎将金銮殿沉重的门拉开了,日光洒进来,殿内亮了不少。
百官纷纷出殿,寒风侵体,竟觉凉意刺骨,原来已经汗透厚衣!君王侧,提着脑袋!
青远州老先生走在最后面,正要出殿。
帝千傲出声将其叫住,“青老。”
青老先生顿步,躬身,“下臣在。”
“朕实际喜欢饮第一道茶。”帝千傲睇着他,温温笑道:“令爱贴着皮肉暖的第三道。风气”
青老先生顿时汗如雨下,帝君今日整顿后宫风气,实在未料到我那女儿也是这不正之风中的一股妖风,贴身暖茶,属实不齿,他忙道:“微臣惶恐!必回去教训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