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颜不知沧淼想法,她肚子咕噜叫了起来,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沧淼一怔,她饿了,天啊,更可爱了,我心里痒痒,“在这里坐了多久”
“下了早朝就在这里坐着了,浪费了一天,现在只剩九天了。”秋颜好郁闷的。
“那几乎一天没进食了。”沧淼想了想,撑了伞,对她说道:“我也一天没进食了,附近有家酒楼,春卷、叉烧、竹荪汤这些做得不错。请你。饭足了,夜里好好睡一觉,调整一下,明儿好好干。”
秋颜忙说:“我请您。”
沧淼扬眉,“也行。跟着你混。”
“您为何也一天没进食呢?”秋颜跟在他身后,她大抵到达他肩膀高,他衣袖下露出些手指,刚才她被他这干净的手握了手。
沧淼看了看她,“在找一味‘药材’,找不到,茶饭不思。”
秋颜颔首,“现下找到了吗?”
“找到了。”沧淼轻笑,“所以才有心境约你一道去用餐呢。”
秋颜乘沧淼的马车,被他带到一处皇城脚下的蓉汇酒楼,来此处用餐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一进来,老板晋鹏便亲自来恭迎着沧淼,连叫几声爷。
晋鹏看看秋颜,对他爷笑言:“你的人带伤瞧着怪可怜。原来你喜欢可爱的。”
秋颜才知原来酒楼是沧淼的朋友开的,她没下过多少酒楼,她爹让她当完差就得回家的。
沧淼睇那人一眼,“别人的人。她有人家了。”
秋颜心里微微一涩。
沧淼睇了眼秋颜,而后又对他朋友说,“找个静些的雅间。”
晋鹏眨眨眼,爱开玩笑:“你这属于偷。”
沧淼凝他一眼,“没有。是朋友。”
那人便忌惮着,不敢玩笑了,只说:“不像你。认真了。”
雅间里地方并不宽敞,一处小桌顶着墙放,桌后一个软榻,旁边居然有一张尺寸巨大的大床,这床占了雅间一半多的位置,并且铺盖被褥全是粉色的,墙壁上也画着粉色的巨大的郁金香花朵。
秋颜看了看那粉色的大床,莫名紧张,吞了吞口水,吃饭的地方,为什么有床啊这正常吗这是什么酒楼酒楼都这样吗,还是只有这里是这样
沧淼只觉友人这安排够禽兽的,用餐雅间里,有床,粉色的,友人贤惠,但属实贱啊。可以友尽了,在秋颜心里我是什么形象
沧淼硬着头皮将菜单推到秋颜面前,“你看看想吃些什么。”
秋颜好局促,小声道:“那个粉床是用来干什么的呀”
沧淼看她一眼,“大概是用来给客人用餐累了,歇着的。歇会儿接着用餐。”
秋颜点了点头:“哦。那我们少点一些,就不用中间歇着了。”
沧淼兴味地看着她,逗她,“多点些。歇会儿也可以。”
秋颜水灵的眼睛有些慌,“我只点一个春卷就行了。”
“害怕了”沧淼面上有了笑容,"我不会武。人畜无害的。"
秋颜红着脸不说话了,但想起和他一起杀敌时他那所过之处无一生还皆断送在他袖下剧毒的敌人,便觉得人畜无害用错了地方。
沧淼将菜单拿了,点了五六个小食,便叫晋鹏去安排了,不几时,食物便上来了。
酒楼外,喧嚣热闹的皇门大街上,似有谁的仪仗队浩荡穿街而过,不知街上谁说了一句:“这是十年前去属国和亲的萱薏公主的队伍,现国家一统,萱薏公主回朝了。据说萱薏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容色在众公主里居于魁首呢。当年多少王公为其折腰,御贤王也曾因她去和亲而伤心欲绝呢”
沧淼眉心微微一揪,御贤王,是指我一定要在这时候咋呼就不能等秋颜不在时候咋呼
秋颜见他听见萱薏公主便容颜敛起,似勾起往事,她莫名心底有些涩,萱薏公主,是他很重要的人吗,他伤心欲绝
用餐时,两人颇为拥挤地坐在桌边小榻上,他的手搭在她身后靠背上,她不经意往后靠着靠背便如进了他臂弯,多少气氛暧昧,反正雅间有张床,就怎么都暧昧起来了。
秋颜又忙离了椅背,往前倾了身子,用着食物,他说得不错,这里春卷做得还不错,他却没用什么,只是看着她用餐,细心地帮她取着食物,是因为萱薏公主,所以他心思不在用餐了吗。
沧淼却颇为有兴致地看着秋颜埋头用餐,她挺真实的,吃相也有修养,他想成为春卷或者叉烧,竹荪也行。
在她用汤匙盛了一匙竹荪汤品送入口中时,只听他幽幽说道:“吃累了吗,要不要上床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