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柔呼吸更紧了几分,“我的人绑了皇后,眼下差不多就快到大殿了,一会儿你帮我认一下,那人是不是皇后,我听说东冥王帝千傲非常狡猾,我担心他故意设套,安插个假皇后进来给我。他哪里想得到,我有御弟可以帮我分辨真假呢。”
“对,那个帝千傲真的非常狡猾。他不似我,我是个大老实人。”沧淼温和笑着道:“这是小事一桩,等人来了,我就帮你辨认一下。我天天和皇后见面,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我就不按了毒死。如果是假的,我当场就把她给按了,解解这心头火!”
“按了毒死。你也够狠的了。”乌兰柔拿眼睛勾他,“待辨认过皇后之后。有兴趣随我回卧室一趟,聊聊?”
沧淼微笑,“绑了皇后,不得严加看管?回卧房,她跑了怎么办。再有,回卧房,要和我聊什么?我人单纯,不经人事,听不明白。”
乌兰柔竟越发想带他回房,又靠近几分,“我这大殿里有近千人,外面有数万兵马驻扎隐秘处。看守皇后。不需咱二人亲自看守呢。你和我单独相处,想聊什么都可以啊,聊聊我罗袜的颜色也可以。”
乌兰柔说着便将衣裙拉起来些许,给沧淼看了看她的罗袜。
沧淼倒没去看她罗袜,怪恶心的,“哦,我明白了。你要和我通款曲。甚好。往后我若为王,必向西域俯首称臣。拜倒在你的罗袜之下。要和我聊,起码得聊二三个时辰。我特别会聊。”
乌兰柔已经心猿意马,二三个时辰,好久,嗔着他,“花半年才拿下你,难死了。”
沧淼心想,花半年才把你这里格局摸透彻,我也不容易,继续出卖色相:“你知道的,我喜欢对你欲擒故纵。太容易得到的,怕你不珍惜。”
乌兰柔倏地掩面娇笑,“我自然珍惜你。哎呀,我这些属下,没用极了,竟还未将皇后掳来!我都心急了”
秋颜自坐上小娇子,在子夜时分抵达了临朔宫,刚入宫门,便有一股异香侵入鼻息。
身边的人都纷纷的倒下了,宋南玄、宁华等人也均倒下了。
秋颜却对异香没什么反应,她隐隐地觉得,或许自己对异香不敏感,是因为近来和神医的肌肤以及体液接触有关系,就像每天与最毒的毒王一起被熏陶着,其他次等毒药就不值一提了。
但她也作个眩晕的样子,倒在了地上。
接着就听有人说道:“都晕了。哼,这个东冥王竟想瞒天过海,将孕皇后藏到这别院里生产!有什么是我们查不到的!他们悄悄地往临朔宫里安插乳母,可疑至极!把我们当傻子吗!”
“就是!不管他们搞得多秘密,都瞒不过咱们的视线!何况咱们老大攻克了东冥的那位!!!!”
“不要废话,快将人掳走!”又有人说道:“那边沐泓沐大人等着收货呢!”
随即,秋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挟制住,此人轻功颇高,御风疾行,她在那人肩膀上半眯了眸子,不动声色地看着去路,他们挟持着她,竟是一路往西,直行了六七个时辰,到了翌日上午,走到了西域来东冥的大漠里,属于大东冥的边子上再往西的地方。
这地方叫做见溪漠。
一望无际的沙丘,暮春的日头当空下,那一直驮着她的人将步子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沙丘前停了下来,而后他用脚踩了一处沙丘边沿三回,便触动了沙土之下的机括。
轰隆一声,好大一处石门自沙丘之下打开,有绵延不绝的楼梯,直通漠底。
那人要将她往石门内带。
秋颜趁其不备,将发髻上的珠钗插入沙土中,插在那人方才踩过的机括之处。那人以为她仍昏厥着,并不设防,便将她带入了漠底。
石门关闭,发出砰的一声暗响。
秋颜心中猛然一窒,我孤身一人,独闯虎穴,说真的,前路渺茫,心中惶惶,不知等着我会是什么艰难险阻。
这时,秋颜又想起神医送给她的不倒翁了,那不倒翁就在她衣襟里,不倒翁上有个大笑脸,不倒翁不怕艰难险阻,不倒翁会触底反弹,我秋颜也不怕困难,我要努力,抛去恐惧,我要勇敢,做一名使神医觉得优秀的人。
神医说我一定会马到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