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颜用皇后的口吻继续道:“御弟,你竟作出背叛今上,投靠异狗的事情!我看不上你!”
“嗯。看不上我。所以还是他好?”沧淼半笑着,“我不能成下一任男主人?我倒觉得,未必!不做做看,怎么知道呢?”
秋颜一怔,他似乎话里有话她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假扮皇后在演戏谴责他罢了。哎,我真的不会说话,是不是又惹他难受了。
乌兰柔闻言更坚定了沧淼要做天下男主人的心思。
沧淼检查了片刻,便对乌兰柔道:“没有覆着面具,此人是皇后不假。乌兰,随本王回卧房,庆祝一下咱们大计将成?”
秋颜好担心神医,希望神医不要受到欺负,不要被那个女人打了或者不尊重了。
“太好了。来人,把东冥皇后押入牢室!”乌兰柔听到后,她心中有心痒难耐想和沧先生回房庆祝,便步至沧淼身边,将手臂挽在沧淼的手臂之上,亲昵地叫他,“先生,身上的熏香着实好闻。”
有两个西域兵将秋颜押了关进了牢室,秋颜被人拎着走时,回眸里只见沧淼和西域毒女谈笑间没过了那边的回廊,神医不会武功,和西域头子在一起,实际非常危险,但他却表现得云淡风轻,可见大局当前,生死置之度外。
秋颜心中惶惶,竟有浓烈的不安之感。
沧淼与乌兰柔进得卧室。
乌兰柔便将他按在墙壁上,要去亲吻他下颌。
沧淼微微将下颌挪开了,“这么心急?”
乌兰柔将手从他喉结一路向下画至腰腹,“你不急吗?”
“急。”沧淼眉心微蹙,“去把自己绑起来,我去拿蜡烛。玩点有意思的。”
“你果然很会玩,看外表真看不出来。”乌兰柔更觉被冲昏头脑,便踢了绣鞋,取出了一根红绳,躺在毒床上,慢慢地将自己的身子束起,开始表演给沧淼看
西域兵将手一松,把秋颜丢进了牢室,而后出去了。
秋颜身子一倾,倒在了地上,放目之处,偌大的牢室内关押着近千幼童,几个一群缩在一团,形容可怜。
小孩子前面摆着个笼子,笼子里有各种毒虫,用来吓唬这些小孩,使其听话不可叫,不可哭闹。
“呜呜,我想娘亲。我想爹爹。我要回家吃饭饭。”角落里有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可能饿了,就低声哭了起来,小肩膀在抖动着。
秋颜心痛不已。
沐泓踏进牢室,对着那小女孩儿吼道:“鬼叫什么!再叫,我就把毒蜘蛛扔你头上,让蜘蛛钻你脑子里,把你脑仁吃了!”
那小女孩看看笼子里黑色的蜘蛛,吓破了胆子,又不敢大声哭,只闭着嘴哭,只哭得身板都抽动了。
沐泓心烦,就真用镊子捏了蜘蛛在那小女孩儿面前晃,“教你别哭了,听不懂吗!”
“沐大人,欺负小孩,有意思吗。”秋颜看不下去了,便倏地立起身来,扼住了沐泓的手腕,咯得一声将他手腕断了。
沐泓实在没料到,娇弱的皇后突然就成了大力士,他大惊,“你你怎生如此强悍!来来人啊!”
“嘘!别叫!再叫我就让蜘蛛钻你脑子里,把你脑仁吃掉!”
秋颜怕收拾沐泓吓着小孩子们,于是将沐泓托着拉到墙角,赤手抓了几只毒虫,塞进了沐泓的嘴里,猛地合起他的下颌,她分辨出来她所抓毒虫皆是提前吃过解药的那些毒虫种类,所以自由接触根本不怕。
“你在这反思一下,我们把这里剿清之后,带你回朝伏法。叛国狗,你不配做东冥人,你应该被车裂!”
沐泓口中被毒虫蛰咬几次,登时中毒,口吐白沫,“你你不是皇后,你是谁?”
秋颜沉声道:“我叫秋颜,是东冥的上将,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我是来抓你的!”
“啊!”沐泓是个文官,吓得面色大变。
说着,秋颜从牢室刑具上拿了一柄长刀,倏地将长刀刺穿了沐泓的肩胛,把他整个人钉在了石壁之上,中毒加上被穿骨定在墙壁,沐泓一时间痛苦的哀嚎着。
秋颜把自己假肚子卸了,然后把繁复的女装脱了,只留一袭行动方便的武衣,她把头发随后束在项顶,转到牢室内,和孩子们在一处。
她把小孩儿们身前笼子里的毒虫都踩死,然后都搁到墙角里去,她服了解药,这些毒虫在神医的毒虫殿大多都见过,她并不怕有毒,她扫视孩子们,温声道:“你们不要害怕,姐姐会救你们出去,去见你们爹爹和娘亲的。如果出去的早,你们还能赶上和爹爹娘亲一起吃晚饭的。”
那个哭泣的小女孩扑在秋颜的怀里,“姐姐,姐姐,你把虫虫打死了,你是好人。我好怕。”
“不要怕。是皇后娘娘和帝君让我来救你们的。你们后来回家了,要告诉爹爹和娘亲,皇后娘娘和帝君是好人,想方设法来救你们。抓你们的是西域人,不是我们东冥的。明白了吗。”秋颜摸摸小女孩的头,安抚了大家一阵儿。
“嗯。明白了。皇后娘娘和帝君,还有大姐姐都是好人。我们会告诉爹爹和娘亲的。”
秋颜颔首,交代孩子们道:“你们都不能出声的。不要把坏人引来哦。在这里乖乖等一会儿。我会返回接你们的。”
那小女孩儿伸出一只小手,显然吓坏了,缺乏安全感:“姐姐,可以拉勾勾吗。”
秋颜眼眶一热,便与她拉了勾勾。
小家伙们瞬间都放心了,拉勾勾了,就准了,大人不会欺骗小孩子的。于是都特别听话,他们觉得大姐姐可以带他们回家见家人,大姐姐是他们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