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度是什么意思?”
沧淼喉间一紧,“初八告诉你。”
秋颜大抵明白了无度解释起来费时费力,他许是一下解释不清楚,她轻轻叹口气,“爷不必去杀她。我不想做恶毒的女人。就这样吧。我既然爱您,就接受您的一切。”
“我挺感动的。但你不需要委屈自己。我不准你受委屈。”沧淼将她肩膀一握,“你怎生相信帝萱薏的话。我哪里是那般随便之人。孩子又不是说给就给的。她在有意挑拨我们的感情。不要理睬她。”
秋颜不知真假,又问:“那您母亲的青穗玉佩怎生在她手中?”
“昨夜里她的确来了,确实扑在我身上缠了一回。这么说当是那时候被她摸走的。”沧淼试着解释。
秋颜不说话。
“你不信?”
秋颜轻声又道:“清早卯时我就来了,我绣了一夜的小老虎荷包,心心念念来送给您,结果我未进殿,就听子芩说你们三人通宵达旦忙了一夜。”
沧淼焦急不已,“这一桩桩都是巧了。这样,我教子芩进来给你解释一下。我自己说,你可能觉得我的话不真,让子芩说。”
秋颜见他着急得不行,倒似真受了冤枉,她心里的难受之感渐渐得失了不少。
“子芩,进来一下。”沧淼对门畔轻唤。
子芩闻声,看了看由内锁死的门,说道:“爷,您把门下钥了,我进不去。”
沧淼颇为尴尬,看看秋颜,又说:“不对,单子芩给你解释,你必觉得他是我的人,话不尽真。子芩,你去将荣亲王请来,把海胤也请来。”
“是,爷。”子芩就命人快马加鞭去请荣亲王,他自己则打着灯笼去请海胤了。
沧淼则将裤腿折到膝盖处,然后走到落地窗外,步下了石阶。
秋颜穿上鞋子,跟去落地窗处,就见沧淼已经顺着台阶下了鲤鱼池,手在池子里摸索着。
“爷,您在干什么。”
“我找门钥匙。”
秋颜见他对自己情真意切,处处为自己着想,当即觉得是自己轻信了萱薏,误会他了,红着眼睛道:“夜里水凉,上来吧,我信您说的话了。”
沧淼又在水里走了两回,竟没捞着钥匙,把锦鲤赶的到处游窜,他抬头看看秋颜,见她红着眼睛在哭,于是走上岸来,净了手把她拥在怀里,“我会把帝萱薏的事处理好的。这件事情上你受委屈了。怪我。但这次以后,万万吸取教训,你和我是坚不可摧的整体才是。我若有二心,我自己会告诉你。”
秋颜真诚道:“我实在没有想到,她会用自己的清誉来欺骗我。那您对我有二心吗。”
沧淼温声道:“没有二心。一心一意。”
秋颜感情颇为直来直往,以心换心,他说的话她就放在心里信了,于是就甜甜地笑了,笑着笑着就将脸埋在他怀里抽泣起来。
子芩这时在门外说道:“爷,荣亲王和海公公到了。劳您开门。”
沧淼轻轻一咳,“子芩,这样,你在我这个卧寝的后院院墙上,搭个梯子,你们顺着梯子翻过来,从落地窗这边进来。我这个钥匙一时找不见了。”
说着,便压低了音量,用仅秋颜能听见的嗓音说道:“钥匙扔得有点早。”
秋颜破涕为笑,瞬间面上愁云都不见了。
子芩:“是。”
荣亲王:“什么事啊这是。”
海公公:“一把年纪了我,半夜爬梯子。”
三人由木梯翻过院墙,经过鲤鱼池,来到了落地窗前。
沧淼拉了张檀木大椅让秋颜坐下,随即自己对那三人道:“荣弟,海胤,子芩,昨夜里,我和谁干什么忙了一夜,烦你们给作个证。”
荣亲王一怔,哈哈哈,原来是兄长半夜被媳妇儿训话,找证人证明清白啊。
海胤咂咂舌,就这样被人嫌弃,沦落到要落锁才能把人留住,几时能生出崽子?
子芩忍着笑,爷的表情好无辜啊,莫名其妙就被媳妇憎恨一回。
荣亲王轻轻一咳,对秋颜深深一揖,认真道:“嫂嫂容禀。实际上,哥哥昨夜是去烟花场喝花酒,喝了一整夜!”
秋颜:“?”
沧淼:“!”
友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