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清躁郁不安的心很快平静下来,躺在谢嘉辞腿上做起了酣甜的美梦。
夜里,陈好好起来上厕所。
无意间朝着他们这边一瞥,看见坐在床头的谢嘉辞时,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陈好好隔着重重夜色都能看见谢嘉辞脸上想杀人的眼神,立马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若无其事的重新躺回自己铺上,瞥见睡得像是死猪一样的林宜年,差点气得踹他两脚。
外头滴滴答答下着雨,透过车窗有朦胧的光亮。
陆清清扒下眼罩无意识地想伸个懒腰,才意识到这是去京市的路上。
谢嘉辞把胳膊放到小桌上托着下巴还在睡,陆清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谢嘉辞的三两胡须。
刚露出点头还很短,摸上去有点扎手,陆清清觉得这种触感稀奇又好笑。
上铺,刘一鸣和冬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一大一小两个脑袋正趴在上铺的栏杆上,一脸坏笑地看热闹。
陆清清脸色微红,瞪了两人一眼,轻轻摇了摇谢嘉辞的胳膊:“谢嘉辞,醒醒啦”
谢嘉辞像是被触发到了什么开关一样,一瞬间就睁开了眼。
陆清清一副睡饱了的模样,“你去躺下睡一会儿吧,这一晚上坐着太累了。”
想起来不免觉得愧疚又感动,谢嘉辞为了能让她睡个好觉,一晚上都没动弹。
陆清清坐起来之后,谢嘉辞手撑着桌子站起来。
还没站直就摇摇晃晃地险些倒下,坐得太久了,筋都被压麻了。
陆清清一把拉住谢嘉辞的手,让他借着自己的力站稳。
握住纤纤玉手后,谢嘉辞带着委屈的笑:“见笑了,陆老板。”
这人倒是会说乖巧话,让她心里又多了一份愧疚!
没理会上铺传来的“嘿嘿”笑声,陆清清起身把谢嘉辞扶到了对面的铺上。
两个小时后火车缓缓停下。
陆清清觉得在上面憋的时间太久了,下火车后呼吸的第一口空气都是甜的,但谢嘉辞再次回到自己阔别许久的家乡,却只觉得心头有些酸涩。
陆清清悄悄捏了捏谢嘉辞的手,又冲他眨眨眼。
谢嘉辞立马收起情绪,拎起大包小包,腾出一只手牵起抱着冬冬的陆清清。
刘一鸣忍不住朝着京市的空气伸开双臂:“总算是回来喽!”
一出站,谢嘉辞就嘱咐刘一鸣:“你先回家呆几天吧,你家是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了,估计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忽然回京市的。”
刘一鸣拎着行李站在分岔路口,“行谢哥,那我就先回家看看我家老爷子,要是有事儿的话你随时招呼我。”
后面,林宜年和陈好好也拎着包跟了上来。
陈好好将头发掖到耳后,“嘉辞哥,我家派车来接我们了,要不我们送你吧”
谢嘉辞冷漠地摇摇头:“不用。”
陆清清看着自作多情的陈好好,却忽然心头一动!
刚刚陈好好说话的时候提到“车”,可她的发音却是“ce”,按说京市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口音。
反倒是前世生活在南方的她,身边才有朋友就将“che”说成“ce”,其中口音最为严重的就是周芳!
当初她和朋友没少偷偷笑话周芳的这个口音。
陆清清看着脸上谄媚又矜持,半点没有女主气质的陈好好,心头忽然浮起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