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不忍池许许这么难受,总想帮着做些什么。
却不想,这话落到慕北枭耳里,叫他浑身的冷气又下降了三度。
就算是为了救丁澜,总归池许许受伤还是和她脱不了关系。
眼神一沉,慕北枭二话不说,直接从丁澜手上将冰袋抢过来。
丁澜瞪了瞪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慕北枭。
池许许原本还想安慰丁澜两句,冰袋猝不及防落到伤口上。
“啊——”
刺骨的冰凉和针扎般的疼痛登时让她倒抽一口凉气,她便也顾不得安慰丁澜。
慕北枭听到她的抽气声,握着冰袋的手抖了抖,沉怒的眼神中又有化不开的疼惜。
他真恨不得是自己代替池许许受这痛,哪怕十倍百倍都行。
慕北枭轻轻地给池许许做冰敷。
他没带手套,那冰袋握在他手中,快要把他的手掌冻僵了他也毫无所觉。
做完了冰敷就要上药,这一次丁澜说什么也要自己动手。
她心里真是太愧疚了。
尤其是刚刚看到池许许痛得直掉眼泪,她恨死了在背后搞事的人。
“北枭哥,许许毕竟是为我受的伤,你就让我帮她上一次药吧,不然我真的过意不去。”
丁澜放下面子,软声软气地求慕北枭。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发自肺腑的话落到一个醋精的耳朵里,简直就是火柴丢到了炸药堆。
怒气一触即发。
慕北枭阴沉沉地看着丁澜,看得她手脚发软身体发虚。
眼瞅着二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激烈,池许许赶忙出来打圆场。
“丁澜,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今天地事儿你也挺遭罪的,好好泡个澡放松放松。”
她说完,给阿芳使了个眼色,阿芳立即上前给丁澜引路。
今天的事,的确让丁澜心里膈应。
虽然那三个人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但光是想想他们的行为,就让她无比恶寒。
她又看了眼池许许红肿的脚腕,心思一沉,点了点头,转身和阿芳回房。
丁澜离开后,池许许终于松了口气,拉着慕北枭的手臂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