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跪地施礼,被太子龙景仪亲自上前搀扶:“张婶子,咱们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不行不行,您是当今太子爷,该有的礼数老妇都懂,不该略过的。”
龙景仪拿她没办法,把她让到了椅子上做好,才道:“听说您是永安候马荣祥的嫡女,在乡下的时候怎么没说?”
马春花也从大哥处侧面了解过,父亲的情况,大致是依附在三皇子那边,太子爷和五皇子龙景浩关系密切。
眼下局势是太子和三皇子势均力敌。
所以太子爷的问话,多少带着试探的语气。
马春花也不藏着,眉头紧锁道:“不瞒太子爷,老妇与家里失联二十年,本不想再有联系,但是心里唯一惦念的唯有大哥一家,所以昨日才有了联系。”
“哦!原来是这样,马世子为人豪爽,忠心爱国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老侯爷与张婶子这么多年不见,应该是非常高兴吧!”
马春花脸色难看,不加掩饰道:“高兴,应该是添堵吧,老妇对那个没有温度的家毫无留恋,这次是陪着师父过来看诊,若是没有大哥这层关系,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家。”
龙景仪眯着眼睛,听她的说辞也能感受到她对侯府的厌恶程度。
张真看不下去了,他不喜欢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既然是信任的人就不该试探,直接开口说道:“太子,老头我看不下去了,直截了当的说吧,我徒弟对那个家的人恨之入骨。”
于是张真就把马春花以前在侯府受冷落,受蛊惑,受欺瞒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所以,对于那个亲爹毫无感情可言,至于那个周氏,老头我真想上去给她几个耳光,让她知道惹我徒弟的下场。”
太子龙景仪终于相信了,情报上没有问题,但是事关重大还是要小心谨慎。
“张婶子莫怪,这次祖母得病不是隐疾,是中毒!”
马春花听到就是脸色大变,简简单单的治病救人,然后邀功告老还乡的流程,怎么就突然横生枝节?
她可是一个乡下老太太,怎么就掺合到了朝堂争斗?
“师父你骗我?”马春花有点惊讶大声质问道。
张真有点抱歉的看着生气的徒弟,忏愧的说道:“徒弟,你亲爹是永安侯,他的老丈人是刑部侍郎,他们这些年隶属三皇子一党,这次太后娘娘中毒就是他们的阴谋,师父把你诓骗到这里本来是想帮她解毒,没成想你还有这样的身世。”
“师父不信我?”马春花忽然有种被冤枉被骗的感觉。
原来他早就知道太后娘娘中毒不是隐疾,把自己诓骗来应该是有求于自己的医术或者是空间的药物。
“徒弟,师父错了,只有这件事上师父撒了慌,但是告老还乡是真心的,师父喜欢西塘村,喜欢那里淳朴的乡亲们,是真的想要在那里养老。”
马春花看着小老头引咎自责的样子,忽然心软,语气也见见缓和下来:“那现在和我说这些,不怕我们父女联合陷害太后娘娘?”
张真赶紧摆手,像是邀功似的开口:“不会的不会的,师父了解你的为人,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马春花听到师父相信自己,一切的怒火瞬间消散。
回头看向太子爷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师父是相信我的,那今天这出试探就是太子爷故意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