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之前,武林以五山为营,东方启蒙,西方虚柔,北方恶翘,南方巫棺,中土飞焱,是为五山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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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尘千古,这处荒废已久的古战场上,今日战旗密布,乌云盖顶,无声诉说不详。未闻战鼓,只听惊雷犹胜战鼓;不闻言语,只因生死早已无需言语。
为首的红袍青年冷冷一挥手,其身后的一道道身影便已拔出兵刃,喊杀而上。
随后男子亦是一提功元入战,杀声响,战声隆,鲜血与惨肢肆意的挥洒于战场之上,在这片夜空之下,亦淹没于轰隆雷声之中。
“禹欢,助纣为虐,你对得起禹鳞君吗?”
“昆吾君,汝,聒噪了!”
话语同时,亦见一身着红褐战袍的中年男子手一抬,十余把朱红色的飞剑便在空中排开阵势,下一刻便汇成一张绵密杀网笼罩红袍青年,只见红袍青年掌上翻覆,一团黑气笼罩,旋即一掌推出,硬撼飞剑,肉掌相搏,却是丝毫不见逊色。
气浪扫荡四野,周围正在激战的人唯有纷纷逼退,让出一片空地给这一老一少的二人。
“喝!”
再闻昆吾君一声长喝,气一引,飞剑随即抽回,在空中翻滚一圈后,又以更为迅猛之势杀出。禹欢见状,眉峰一挑,左眼眨眼间变得漆黑一片,整个人的身上更是散溢一股不详的气息。
对手是五山山主之一的昆吾君,其元波飞剑更是连父亲生前都多番赞叹的精妙绝技,禹欢也是不敢大意,功催极限,悍然应招。只见一方御剑之术精妙绝伦,招起招落,皆是凌厉非常,更是全无留手,剑啸锋鸣之间欲诛眼前之恶。另一方亦是不遑多让,威之沉,掌之厉,旋风纳流,锐气成网,纵是飞剑攻势变幻难测,亦难逃禹欢双掌之围。
眨眼之间,二人交手已是数十招,周围的杀声,却是弱了不少,只见得启蒙山人马节节退败,全然不是禹欢带来的那些人的对手,伤亡惨重。而昆吾君眼见此景,心中焦急,攻势更烈,禹欢见状,心中只是冷笑,出招更显保守,不以克敌制胜,只在拖延为先。
元波飞剑以一心而多用,本就是精妙处的功夫,若是心一乱,剑一急,剑阵则易露出破绽。这一点禹欢心知,昆吾君心内也是明白,但哪怕他一再暗里平复心绪,但耳边门人弟子的悲鸣之声,却是不绝于耳,哪怕昆吾君一再克制,手上动作仍是不自觉的快上一分、两分,剑一招,招则漏,而这也恰是禹欢一直等待的机会。
“昆吾君,该到此为止了。”
话语未落,已是攻势逆转,禹欢掌间黑气翻滚,横推一掌,先扼三锋锋芒;旋即右掌再动,却是强纳空中一剑在手,格挡数招,便将剑路尽数拨乱,左手一松,再任由三剑于自身擦身而过,带起点点血丝。
“飞邪渡月!”
剑路乱,空门自现,不待昆吾君反应,凌厉杀招已然出手,眨眼便跃二人之间数十丈的距离。
“你!”
眼虽见得,心中念头却是稍迟,勉强运起手中长剑接招,却只感觉到一股毁灭威能倾轧而下,由名匠铸造而成的长剑应声而断,昆吾君整个人亦是倒飞了出去,连连呕红,正欲强行运功停下身形时,禹欢不容丝毫喘息,已是贴至身前,拳、掌、脚联动,昆吾君应对支绌,又是数处中招负创,伤上添伤。
“父亲!”战场中一面容与昆吾君肖似的青年见状,奋力杀退眼前的对手,连忙上前接住。
“貅儿……带他们走快走,去找羝羊君,为父为你们断后。”
言罢,昆吾君奋力起身,再施元波飞剑之绝技,欲为爱子,为门人一搏生路。
回应的,却是对面禹欢嘲讽一语:“冥顽不灵,便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