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战场,生死相争,为仇,为怨,为一条条性命,上璞君、羝羊君、沧波君,昔日三山之主,而今兵戈相对,招起招落之间,只见生死,只剩无情,只在于,将眼前今生最大的仇敌,打入九泉之下,不得翻身!
“横江欲渡风波恶!”
不顾伤体,为复门人血仇,沧波君再催元功,无边毁灭之能自双手源源不断的翻涌而出,似要以这一击将上璞、羝羊二人彻底吞没。
“又是这一招!”
旧招在前,上璞君眉头一挑,左手急捻咒诀,右手执木杖,引天象,变造化,霎时雷霆闹动!
“震雷鼓!”
雷鼓瞬间,崩涛之招已在眼前,上璞君双手持杖横拦,全力应招,只闻一声崩然。沧波君再度变招,一上一下,皆指要害。上璞君强遏喉中鲜血,亦随之变招,爪杖再交会,天云崩散,大地龟裂!
“虚柔任物!”
此时,却见银枪抖动,杀入战局,迷幻莫测,沧波君强势逼退上璞君,转身又战羝羊君,却见羝羊君枪招一招七变,式式不同,沧波君甫才催功,气力难继之下,难以支绌,再度添红。
“啊!”不待反击,上璞君再度杀上,一掌落在沧波君后心,负创的恶狼,再度添伤。
“你们!”双掌再强攻,欲以刚破柔,却只见得羝羊君银枪一甩,抽在沧波君双掌之上,再将沧波君逼退。
“沧波君,今日,你绝无可能脱逃!”
“上璞君,羝羊君,你们,可恨呐!”
就在此刻,异变再起,无尽乌云笼罩,熟悉的毁灭气息迫近战场,三人脸色皆是一变。
沧波君面露狂喜之色,“哈哈哈哈,你们,你们完了!他来了,你们都得死!”
上璞君、羝羊君面色难看,多次交手,他们自然知道来的是谁,也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难不成这便要功亏一篑?
此时,却是羝羊君当机立断,“无论如何,遵照计划,先诛沧波君,杀!”
“嗯,杀!”
一杖一枪,再度夹杀沧波君,沧波君却是一扫颓态,奋力再战巫棺、虚柔二山之主。
“今日,就算吾葬身于此,你们,也都要给吾陪葬啦!”
上璞君也是不甘示弱,“若能将你格杀于此,战死何妨啊!”
战死何妨,身死何妨,无数同门、门人、战友,皆亡于沧波君手下,上璞君心内早有决死一战之意,而今日,眼前,正是最近的一次机会。
“今日,就算是素还真亲至,也保不住你,沧波君,死来吧!”
“夸口!”
拳掌再交,各自见红,羝羊君舞枪再度杀上,赫赫生风,沧波君再度见红,却是浑无惧色。
生路在前,从来只有勇者得存!
沧波君双拳动山河,独斗双君,气势惊天!
……
……
“这种气息,嗯?是你?”另一处,禹欢的脑子自是比沧波君要好用一些,沧波君只看到援军到了,而禹欢却想到了更深的一层,那就是,他为何会来?
征讨三山的战役,他只出手了一回,三山联军便折损了七八成的人马,剩下三山之主领着些许残兵败将苟延残喘。之后便完全交由了自己和沧波君去做,但这次……
一切的根源,自是不用去多想便能够得到答案,那人来的缘由,无疑只有一个。
禹欢看向不远处的苏归。
“削敌以弱,禹欢倒是见过不少,但是为对手增添强援的,倒是头一回见,想不到阁下竟然如此的自信。”禹欢看着苏归,身后的一众人已是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