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也没有咄咄逼人的让白氏交出晋遥,而是让他来将晋遥请过去。
「那就去见一见吧!」晋遥这次倒没有拒绝,然后看了一眼白璃询问她的意见。
「我不想见那些俗人!」白璃摇头,她深蕴道家精髓,蹲!死蹲!家里蹲!打死不出门。
「好吧!」晋遥也不勉强,跟着管事来到了洞香春一座厢房中。
厢房里,信陵君正襟危坐,身边是胶质感十足的美人,惊鲵,在其右则是薛公。
「燕乙是先生杀的?」见晋遥进来,信陵君直接问道。
「是!」晋遥不以为意地回答,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们有仇?」薛公赶忙问道。
「有!」晋遥也不隐藏。
薛公松了口气,既然是有仇,那就不是无故乱杀,这样也就还有回缓的余地。
「打狗还要看主人,既然有仇,为何不与孤说,而私自动手!」信陵君冷声问道。
「他早就该死了,只是信陵君舍得杀他?」晋遥看着信陵君反问道。
「燕乙在孤身边,一直无大错,何来该杀之说!」信陵君皱眉。
「我也是为信陵君好,这样的人迟早会给信陵君惹出祸事的,当年管邑之战,两国交锋,信陵君命人去请秦将缩盱之父缩高,本意如何,信陵君自己知晓,可是结果呢?」晋遥澹澹地说着。
「且不说这些,这些年,燕乙又借着信陵君的宠幸,私底下做了多少污了信陵君的名声之事,信陵君可有知晓?」晋遥再次反问道。
信陵君皱眉,管邑之败是他洗刷不去的屈辱,而缩高的死,薛公等人也请他杀了燕乙给安陵君一个交代,只是信陵君却没有这么做。
不过燕乙私底下做了什么,他倒是也有些耳闻,只是没想到有多严重,因此转头看向了薛公。
「侵吞魏武卒勋贵之后土地近三百亩为私产!」薛公平静地说着,这些事他也知道,只是毕竟是信陵君的亲卫,他也就没有去管,只是私下提醒燕乙收敛。
「既然先生知道,为何不与本君说?」信陵君心里好受不少,但是还是恼怒晋遥不告而诛。
「在下和你很熟?」晋遥冷声,不屑地看着信陵君。
「先生不是要来我魏国伸展?」信陵君皱眉。
「嗯,明天的书又有的说了,信陵君言,想要在魏国伸展,就要先投信陵君门下!」晋遥从怀中掏出了竹简和刻刀随意的刻着。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信陵君有些慌了,一旦这话传到魏王耳中,那他们本就间隙的君臣关系就更加不可调和了。
「还有,从来不是在下主动去的信陵君府,而是信陵君府上主动来请在下的!」晋遥继续说道。
信陵君看向了薛公,才反应过来,似乎一开始就是这样,对方从没说过是来投奔自己的。
「孤老了,大王也老了,魏国的将来,会是你们的!」信陵君突然摒了口气,扫掉了所有的事情,起身认真的半躬身说道。
晋遥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信陵君,自己都这么怼他了,居然还能忍得下来,而且还能如此放低姿态,难怪能成为战国四公子之首,哪怕一身的纨绔气质,但是贵族典范也在他身上完美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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