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一种酿造美酒之法!”紫女蹙眉说道,紫兰轩的美酒同样出名,因此也大概看出了纸条上的内容。
“他这是在干嘛?”韩非也有些莫名其妙。
天子遥欠他一个酿酒之法,他也记得很清楚,但是他根本没想过对方会还,而且一枚玉珏,也根本比不上一门酿造之法。
“他去了哪里,有弟子知道吗?”韩非看着卫庄继续问道。
“不知道,七义堂那几个弟子吃饱喝足了,就烂醉如泥了,根本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而且以天子遥的实力,寻常人又怎么可能跟得上?”卫庄摇头。
“总感觉我要凉了!”韩非哭丧着脸,这么平静,太吓人了。
而被抢了青牛后的晋遥,望着将青牛抢了去宰的七义堂弟子,也跟他们说清楚了,杀牛可是重罪,想要跟对方讲道理,然而,根本没人理他。
“你知道我们七义堂背后还是谁吗?”
“是司寇大人!”
“你居然要跟我们讲律法!”
“哈哈哈!”
一阵嘲笑。
晋遥平静地望着这些七义堂弟子,低声叹了口气,“韩非啊韩非,这就是你要的法吗?”
然后晋遥也没有再管那些七义堂弟子,别着唢呐,继续前行。
田七是听到弟子说有手下抢了别人的耕牛,还宰了吃肉,才匆匆赶来,可是却是看到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弟子,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道司寇大人最痛恨别人违反他制定的新法吗,而且还是宰杀耕牛这样的重罪!
真以为司寇大人铲除了血衣侯和翡翠虎就是他们可以炫耀的了?
只是听到几人形容的那人的模样和口音后,田七才真的发觉事情大条了,恨不得直接掐死这几人,于是急忙传讯给了新郑,自己也是亲自背着荆条赶到了新郑的揽月山庄。
“唉,才当了几天的牧童,就这么下野了!”晋遥叹了口气。
他也很好奇,为什么那些名流青史的大贤者,大圣人,都喜欢牵只青牛呢?
老子是这样,然后墨子年少时也是这样,结果到他的时候,才走了多久,就被人把牛都给宰了,还当个锤子的牧童啊。
“贵客也是逃荒而来,还是行走乡里的手艺匠?”然而离开不久,在一个野店村庄,一个耕作的老人看着在路边歇脚的晋遥主动开口问询。
晋遥也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会一些木匠伙计,讨口饭吃!”
“原来是木匠,正好我家中也有不少锅碗瓢盆和条桉需要修理了,不如就跟我一起回村吧,放心,我们村已经很久没有木匠来了,匠客一定能赚不少的!”老丈欣喜的说着。
“很久没有木匠来了?”晋遥愣了一下,这不太可能啊。
他是知道,除了墨家,在民间也是有不少木匠的,可能比不上墨家的手艺,但是修补一些寻常的床榻,锅碗还是可以的,怎么会没人来呢?
“匠客应该很久没去城里了吧,城里都发通告了,墨家在各地县城都建立了一座木匠馆,只要是想学手艺的,都可以去学习,而且收费也不高,所以十里八乡的木匠也都去县城学习去了!”老丈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晋遥这才知道,原来是墨家引起的。
想想也就理解了,墨家和公输家都是首屈一指的木匠先祖,能跟在墨家弟子身边学习的机会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