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萨克人和美国人、澳大利亚人一样,并非一个民族,而是一个群体。
几百年前,一些不愿被蒙古钦察汗国统治的农奴、贫民逃到顿河、第聂伯河流域,开始了自由自在的游牧生活,之后沙皇的黑暗统治又使得更多人来到了这里。这些逐水草而居的游牧人群,就是最早的哥萨克人。
哥萨克(kozay,ssaks)一词源于突厥语,含义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
三百年前,哥萨克人在靠近亚速海的顿河入海口附近,建立了聚集点。三百年后,这里被称为‘俄罗斯南方之都’,也是俄第十大城市——罗斯托夫。
其实罗斯托夫只是城市的简称,如同美因河畔法兰克福被简化一样,罗斯托夫全称是顿河畔罗斯托夫(rostov-o-do)。
亚速海不是世界上最小的海,但它是最浅的,最深的地方也不过米,通过刻赤海峡与黑海相连。
里海有十个亚速海那么大,但却只能是湖,找谁说理去。亚速海的东北角,就是罗斯托夫,就是顿河的入海口。
肖洛霍夫就是出生在罗斯托夫的哥萨克人,他写的《静静的顿河》也是在讲述哥萨克人的生活。还有与莫泊桑、欧·亨利并称三大短片小说家的契科夫,以及被称为‘俄罗斯的良心’的索尔仁尼琴,他们都出生在罗斯托夫。
据说索尔仁尼琴非常喜欢吃小龙虾,就是咱们夜市里的那种。小龙虾是顿河的特产,以前泛滥成灾,但自从被中国人发现之后,你懂得。
卓杨和中国队来到顿河畔罗斯托夫,当然不是为了吃小龙虾,这里厨子的烹饪手艺充满了哥萨克的粗犷。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巴西队复仇。
罗斯托夫在索契正北方向四百公里,这个距离在俄罗斯广袤的国土上,可算毗邻而居了,乘飞机就是一个起降的事。
中国队先巴西一天抵达了罗斯托夫,但仍然有众多巴西媒体堵在机场迎接了他们。
其实关于‘复仇’的话题,是巴西媒体先挑起来的。卓杨当然想找回四年前的场子,但并没有把‘复仇’的话题挂在嘴边。
一来已经过去了四年之久,爱和恨都可以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化,说破天也只是足球场的胜败,算不得家仇国恨。
二来巴西的实力在那里摆着,大赛永远的第一热门,论实力中国队必定处于弱势。‘复仇’是把双刃剑,老挂在嘴边,再没踢赢岂不是新仇添旧恨?
再者说了,赛程没出来之前,根本不知道两个队有没有可能碰上,如果整天喊着‘复仇’,未免像是干咋呼的碰瓷。
从小组赛出来后,卓杨和队友知道,赢下葡萄牙就将面对巴西和墨西哥的胜者,但这时候不可能看那么远,首要任务是全心全意伺候好葡萄牙。至于巴西,他们也得先过了墨西哥那一关才行。
这四年中,尤其重获新生后去到了曼城,卓杨没有再提过‘复仇’,他只是记在心里,等着山水有相逢而已。
可媒体从来不嫌事大,巴西媒体在同墨西哥的比赛还没开打之前,便老话重提,翻了四年前的旧账。
巴西在小组赛中,开门打平瑞士,随后两个战胜哥斯达黎加和塞尔维亚,以小组第一出线。
十六强里淘汰墨西哥也是,虽然没有中国队一路连胜大开大合那么过瘾,但表现出了逐渐出状态的平稳,这才是夺冠球队最正确的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