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脚虎哈斯勒从下半场上来,就没打算善了,从头到尾玩了命的在场上跑,哪里都有他。1994年在美国他每场要敢都这么拼,那根本就没巴西和意大利什么事儿。
直到这会儿都帽子戏法了,矮脚虎才算放松了一些。7:0,这口恶气出得也差不多了,卡尔斯鲁厄的脸被撕得干干净净,没见斯考特·拉姆斯登把十个指甲都已经啃秃了吗?这货当年是助理教练,多少跟自己还有点香火情。
想到这里,矮脚虎就慢了下来,不到十分钟时间,算了!
卓杨溜达过来:“哥哥,今天点子有点扎手,半天搞不定他们,还得靠你出手。”脸上全是苦恼和凝重。都7:0了……
“哼!放心吧卓杨,哥我啥样的狼没撵过,看我怎么摆平他们,你们把心放得妥妥的。”矮脚虎义薄云天,毫不犹豫接过千斤重担。
既然小兄弟们觉得没够,那就是没够。没有话说,老子今天就是把命扔在这里,也要让小哥儿几个满意。
卓,刀疤,小猪,屠夫,二哥,小默。我拼了,咱们是兄弟!
一生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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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少爷根本没有让矮脚虎拼命。
比赛即将进入补时,全场万人齐呼:“哈——斯勒!哈——斯勒”。马迪堡替补席上所有人都站立着,等待迎接矮脚虎。哈斯勒已经跑得都吐了舌头,全场疯撵足球。他追着球回到了马迪堡的禁区里,足球被德拉斯得到,矮脚虎不停歇转身就往前跑。
此时,从马迪堡禁区弧顶开始,到卡尔斯鲁厄弧顶,六剑客整整齐齐排成了一字长蛇阵,每十几米一个,从后往前依次为:默特萨克——屠夫——卓杨——小猪——二哥——刀疤。
就像一条安全通道,矮脚虎从接到默特萨克的给球开始,沿着这条通道策马而上。一路上不停二过一,哥儿几个随时给予支援,矮脚虎连一丝变向都没有做,就这么笔直地冲进了对手禁区。这个时候,除了门将埃德蒙和永不过半场的阿克曼,马迪堡其他八名球员全部跟在矮脚虎后面形成一个扇形冲了过来,各找各的人,各推各的磨,把对方门将加勒·塔特尔一个人留给了哥哥。
加勒·塔特尔痛恨自己小时候干嘛不去老老实实学十字绣,非得要死要活踢足球,还挑了守门员这么个天杀的专业。
当矮脚虎把足球带进空门的时候,加勒·塔特尔把头埋在草皮里都想把自己硬生生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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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视直播里传来万人齐呼那个男人的名字,看着那个被一帮大汉高高架在头顶上的小个子男人,安娜在柏林的家中默默关掉了电视。她坐在沙发上失神了很久很久,连窗外已经繁星满空都没有发觉。许久,她把目光看向了白色五斗柜最下面的那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