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的心在荡漾，可他感觉不到，因为他的心已经飞去了马德里。

别了，曼彻斯特。昔年在埃弗顿，我抚着心口说一日为蓝终生为蓝，后来我说血管里流淌着曼联的红，原来只有白色才是梦想的翅膀。

街角炸鸡店每天清晨放的钢琴曲就叫《白色羽毛》，听说是卓杨作曲的，他可真是个牛逼的人。炸鸡店的小老板，说她自己是卓杨的球迷加乐迷。

卓杨也穿过各种颜色球衣，原来牛逼的人都要穿多种颜色，我也是。

一天后，鲁尼正在欣赏刚买的卡雷拉白色腕表，斯特雷福德过来通知他，卓杨转会黄了。

小胖一点没反应过来，他还问经纪人：咱们明天赶几点的航班去马德里？

斯特雷福德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怜惜中丝丝悲伤。

西班牙名表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机簧的呻吟声，小胖却浑然不觉。他可怜巴巴地问斯特雷福德：“你赶紧去让皇马单买我，好不好？我不贵的，真的很便宜，让皇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你能做到的，是不是？”

一个无助的鲁尼，斯特雷福德惊恐地发现他饱满光滑的额头突然重新狰狞出条条深纹。

斯特雷福德还没来得及编谎话安慰鲁尼，午夜的钟声便敲响了，欧洲转会窗关闭。

深夜，小胖在曼彻斯特跳起来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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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留守皇马不叫事儿，除了感觉对误投敌军的三位老友有些愧疚之外，他在皇马快活着呢，皇马更衣室里没人敢也没人会嘲笑他要走没走。

鲁小胖就不行了，他尴尬得只想再去预约拉皮手术，小胖走在卡灵顿训练基地里，觉得谁都在背后嘲笑他。双重埃托奥的憋屈，也不知道小胖会不会憋出毛病来，药会不会停。

弗格森爵爷的药不能停，他这几天已经偷着吃了好几次速效了。73岁的老神仙，心脏有点小毛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爵爷不服老，一辈子历经风雨这点挫折也击不倒他。老爷子再次给卓杨保证，转会这事儿绝对不算完，他依然在同皇马方面保持着接触，夏天失败了咱们就冬天，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卓杨嘴上没有和爵爷抬杠，老爷子也不容易，想说啥就说吧，但他心里已经不把爵爷的话再当回事。

现在曼联的钱都快花完了，剩下的看能买得起我半条腿不？想让我再相信您的话，先去再凑一个三亿拿到我眼前当面数一遍再说。

足球不是卓杨的信仰，皇马和曼联更不是，生活本身才是信仰。

日子还要继续，生活要继续，足球和音乐同样如此。转会失败后，卓杨重新调整心情，把自己转回马德里的频道和节奏，好在这里已经非常熟悉了，一切都按部就班。

然而，就在此时，报纸上传来的花边消息，再次猛烈冲击了卓杨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