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交易,陨星阁大头。
星夜少年不多废话,其余三位少年不曾发言,默认了这项条款。
他们三人的宝相都是虚的,陨星阁离得近,出本源宝相都没事,不争才是明智之举。
星夜少年长立,不远处黑裙女童凌空坐月,素手剥着橘子,打量着地面上那凭轼的青冠少年。
顶着这玩意儿,不累吗。
秋裳吃着甜橘,面带微笑。
中郢来的。还想来北宸偷东西?你问过我没有,这事洛炎尚且不行,何况乎你。
一个半只脚的天骄。
女童打了个哈气,眼眸稍显凌厉,那黄袍少年对此似是看不见一般,淡笑,温和执礼。
春风起,无端地喧嚣。
远处一袭身着淡紫色长袍的浪荡少年醉卧山头。
他叫影无踪,他来自西曌,来此,是为了看戏。
悲悯地望了一眼那北疆七门,紫袍少年端坐藤椅,似是在悲叹他们命运不济,遇见了贪心的“四十七”。
少年眼眸微闭,等待着开局,与他抱着相同心态的旁观者还有十一人,中郢锦华楼的苏颜,北穹宫的劫云,平江山的满岂,离山的征炎,北宸长公主殿下身侧的“青衣袖”,上医馆的张然,怆园的墨袍书童,景门的信徒,仙宗的青衣客,紫兰轩的门生,还有……
还有那渡江的华衣少年。
紫袍少年酣睡入眠,一片华光中绿袍少年心脏轻微地跳动着,感知着天地间的气息。
他好像一条被围观的狗,于闲杂人等手中交易,被讨论,被点评。
少年血眸猩红,这一瞬间,尊严如被刀割般凌辱。
只是面对这一切他们都习惯了,而他,也忘记了反抗。
绿袍少年泄气,身子一软,放手了曾经熟悉的气息,忘掉了记忆中的那一袭白衣,他,神智涣散地昏死了过去。
那一刻少年无常,那一刻渡江的华衣少年抽出了腰侧的小刀,向着山巅的青衣袖走去。
他不是来看戏的。
他,是来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