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尔澹澹开口后,酋长傻眼了。
“大,大祭司,什么意思?请请那些氏族联盟们的领袖?还是我亲自一个人?”
酋长以为大祭司给他鲜血和力量,就是让他去摆平威胁的,结果现在耗费了五滴珍贵的祭祀止血,就是去为了让他送信?还是给敌人?
酋长非常不明白,送个信至于这么隆重吗?还让他一个堂堂酋长亲自过去?而且对方的领袖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前来这种敌人的大本营吧?
就在他还心里纳闷和烦躁的时候,突然一股冷冰冰的触感从脖子传来,等酋长回过神来时,他面前的正是伸出一只手指,用指甲盖顶住了自己脖子的大祭司。
霸尔手指微微一动,顿时从酋长的脖颈处就开始有伤口出现,要冒出鲜血,令酋长后背冷汗直冒,一时间所有杂念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恐惧。
“因为很重要,非常重要,对我而言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所以我才不仅交给你亲自去,还给你力量,确保你一定能把邀请函送到那位领袖面前,听懂了吗?”
“可可万一那个领袖不不来怎么办?”
在大祭司一连说出三个重要之后,酋长立刻纠正了之前轻视的态度,但正因如此,他才更害怕任务没法完成,也变成像那旁边几个被大祭司抽干了灵魂的哨兵一样。
另一边,收回了放在酋长脖子上的手,霸尔整理了下衣服,继续保持着整洁优美,他抬起头,像是在仰望天花板,又像是在仰望些跨越了地域,跨越了时间,在悠久之前的什么。
很快后,霸尔冷哼一声。
“放心。”
“他一定会来的。”
有了大祭司这句话,酋长硬着头皮也只能祈祷那位部落之森的新首领真的愿意来吧,等他准备要告退离开,即刻动身就去“送信”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刚到门口,还没跨出半步呢就又被大祭司给喊停了。
只见,霸尔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挣扎和迟疑着什么,但最终似乎内心底的某种还是占据了上风,很快后的她,就从艺妓花魁的衣服内兜中取出来了一张
画像?
等酋长接过了之后一看,顿时更摸不清头脑了,因为这灰色素描上画着的是人像,没错,正是他们大祭司的人像。
“这”
“把这个一起交给那位部落之森的领袖,除此之外不要多说一句话,无论他问你什么。”
“明白,明白了大祭司!”
酋长一边连忙答应,一边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他总觉的对面的大祭司在交给自己自画像时和刚才叮嘱自己不能“多嘴”的话中,充斥了一种
忐忑又紧张的情绪?
不敢再多问的酋长退出了大祭司的房间,赶紧去执行指令,将差不多手掌大小的画像收进包裹中后,亲自朝着部落之森就是连夜狂奔。
而又重新回到了独自一人状态的霸尔,重新做回了梳妆台前,望着镜子中的那个自己,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变化。
有愤怒,有可笑,有仇恨,有迷茫
不过很快最终的一切,还都是化为了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