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去做了手术。

醒来之后眼前照顾他却是曾经对他有恩的小如。

宁挚生和她聊了很多，宁挚生甚至将自己杀了人事也告诉了她，他以为小如会跟别人一样立刻对他翻脸，骂他畜牲。

小如沉默许久，再次看向宁挚生时没有他预想的厌恶，而是一种心疼：“挚生，我无法像别人一样去辱骂你，因为我是亲眼看到过你的经历，你变成这样不是你的错，但是你杀了人就是你的错。”

宁挚生没有说话，他那时候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错，那个钟点工放走他的念念，是她的错，他只不过惩罚她怎么就错了。

林自安把乔念念从他的身边带走，他为了念念甚至放了他，他更不觉得自己有错。

“挚生，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的那个女孩不接受你，也是因为你杀了人。”小如面对着宁挚生隐晦不明的眼神接着说道。

宁挚生那一刻眼神才微微有些闪动，他淡淡的看了自己手似乎很无奈的笑了一下，他不觉得乔念念是因为自己杀了人才不接受自己，他觉得不管自己杀不杀人她都不会接受自己。

“那这次呢，这次你又要因为她杀了多少人呢，甚至杀了她的父母？”

小如看着他眼光微闪，知道自己的话他听了进去，她心里说实话还是有些心酸，她亲眼见证了他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是有多么的艰辛和努力。

但是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

“挚生，去自首吧，将你犯过错都去偿还，这样才有资格去追求你喜欢的女孩。”小如依旧心疼看着他。

宁挚生听完她的话想了很久，他的心里微微有些触动。

只是他不可能去自首，因为他自首那只有一个结局，那他就是死。

宁挚生他可以死，但是他不能接受死后自己心爱的女孩还在世上与他人举案齐眉，他最后的选择很简单，要死一起死，要下地狱一起下。

他早已手染鲜血，也不再介意多一条人命，他直接命人把越贤抓了过来亲手了结了他，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仇恨。

宁挚生不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女孩痛苦，于是对她选择了最安详的死亡方式。

只是那过程中他听到她对自己的告白，听到她对自己说因为你杀了人所以无法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心里的震惊，或许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

只是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他早就没有办法回头，他觉得这样也好，自己心爱的女孩能死在自己手里又何尝不是一种完美的结局。

宁挚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没有选择与她死在一起。

他将自己早已整理好的犯罪证据交给了警方，也将宁氏集团的财产全部转移给了乔氏夫妇，最后选择死在了他母亲自杀的浴室。

世人都会嘲笑他们母子，都死在了一个地方，那就嘲笑吧，他们母子本来就是笑话。

都是为爱痴狂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