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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沉。
林老六睁开眼,一片漆黑,转身一瞧,看见身旁的小娇妻正在熟睡当中。
原来是一场梦。
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刚要翻身,突然后背之上,传来一阵刺痛。
“哎呀……”
林老六禁不住喊了一声。
他这一喊,一旁的小娇妻,也被惊醒了,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
“哎哟,老婆,我这……我这后背,疼得很……”
林老六哭丧着脸说道。
“你等等,我帮你瞧瞧。”
小娇妻说着,匆匆忙忙起身。
借着昏黄的灯光,林老六整个人趴在那床铺上,小娇妻将他后背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掀开……
只瞧见,林老六的后背之上,竟然多了一个半拳头大的浓疮。
浓疮红通通的,里头似是透着紫青色的黑血,瞧着格外诡异。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这浓疮,小娇妻也吓了一跳,连忙告诉了林老六。
林老六听完,愁眉苦脸,说道“不会是今天吃了那狗肉,体内虚火过旺,这才长出来的吧?我说……这好端端的睡着觉,怎么这后背一阵疼痛,难受死了。”
“没事,家里有些消肿去淤血的草药,我帮你把这浓疮挑了,敷上草药,过几日便能好。”
小娇妻定下神来,开口说道。
听到她这么一说,林老六有些无奈,也只能点了点头。
这浓疮若是放任不理,只会更加疼痛难忍,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将里头的淤血放出来,敷上草药,等几日,自然能恢复。
想到这里,林老六喃喃自语道“还真是让那乌鸦嘴给说中了……说我要有血光之灾……”
“什么乌鸦嘴?”
听到林老六这嘴巴里碎碎念,小娇妻有些好奇,问了一句。
“没……没事……”林老六摆了摆手,不以为然,说道“我今夜,做了个噩梦,还真是可怕。”
“这梦境都是虚假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小娇妻倒是十分贴心,一边安慰着林老六,一边去取了草药和针线,消了毒,点了根蜡烛,在烛火上烤了烤,一把摁住林老六,针线一落,扎在那红彤彤的浓疮之上。
“哎呀……”
林老六发出了一声惨叫,疼得满头大汗。
那紫青色的淤血,不断从浓疮之中冒了出来,染红了他的后背。
小娇妻拿来一块布,将淤血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给林老六敷上了草药。
这一切弄完,这外头镇子上,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
这大山之中的乡下地方,一般公鸡打鸣,估摸着就是五点来钟的样子。
镇子上不少村民在这个点,差不多就醒了,洗漱完后,吃顿早饭,便开始下地去干农活。
林老六是个游手好闲的痞子,若不是当初这祖辈有些积蓄留下,他早就饿死了。
虽是如此,但这些年吃吃喝喝,这祖辈积蓄也已经花得差不多,家里头连件像样的玩意儿都没有。
这小娇妻倒是十分贤惠,虽说才跟了林老六不久,但心灵手巧,帮着镇上的裁缝店干些活计,有些许的收入,维持家用。
而且,关键是这林老六好吃懒做,软饭硬吃,这小娇妻竟然也毫无怨言。
这才是让镇上的乡民,觉得闹鬼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