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一时着急……“
“行了,你习惯说朕就说吧,挑要紧的事情说,就断一根香而已,那和尚也跟你说了要怎么解决,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容肆也不是故意让皇上难堪,他从来都知道这人把皇权看得重,往日见面时他也愿意给皇上几分面子,这次不过是皇上一通无名火惹到他了。
皇上冷静下来,犹豫了一会,才说了一句话“你应该见过芜安那孩子了吧?”
“嗯,见过,”容肆的目光突然深邃了几分“比起小时候,现在她越来越像她娘了,眼下你是不是准备张罗她的婚事,我倒是有个……”
“容先生!朕要说的不是这个!”皇上的语气又焦急起来“你忘了吗?过了年关,芜安就十六岁了!”
“十六岁怎么了?”容肆疑惑反问“十六岁还没说亲已经很晚……”
突然,容肆的声音停住了,他放下茶杯,盯着皇上看了一会,蓦然,一声冷笑传出“我说你这么着急,原来是因为这个。”
因着容肆这句话,房间里突然陷入死寂。
良久之后,皇上才略带窘迫的开口”容先生……“
“可是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容肆的语气里满是揶揄。
皇上就当没听出来这份意思,继续说道“通弥所说的其实很简单,这户人家在皇城之南,皇恩庇佑,星盘之末四星环绕,京城之中符合要求的也就将军府一家了。
朕对将军府其实没有什么成见,他们的忠心朕都看在眼里,可是如今天意却要把芜安和将军府连在一起,朕……朕不可能不担心……,你比朕更清楚,将军府是他扶持起来的……断香之事说是天意,会不会其实……是他的意思……"
容肆一直安静的听着皇上的话,直到听到这里才出言打断“你坐上了他的皇位,认了他的女儿,这才几年,你对他连一声皇兄都叫不出来吗?”
容肆的表情,此刻冷的吓人。
皇上没有言语,容肆便继续说道“亦之最后那段日子,一直在别宫养病,我亲眼看他写下传位诏书,他要让芜安成为大雍第一任女帝,而你慕容寻之,在芜安十六岁之前只能以摄政王的身份辅佐。你擅自当了皇帝这么多年,亏心也是应当的。“
许是被这番话踩到了软肋,皇上额上青筋暴起,极力隐忍着情绪。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皇上咬牙切齿的回道“你难道不知道,芜安的母亲无名无分,直到皇兄在别宫去世,朝中都没有人知道芜安的存在,就凭那一张诏书,想要朝臣拥立她为女帝,你觉得可能吗?要不是我把芜安当成女儿带回宫里,她连公主的身份都没有,况且这些年我从未亏待过她,我做错了什么!”
容肆依旧冷笑着,并未作答。
“容肆!我尊你一声先生,也是看在当初你我的交情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交情?”容肆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慕容寻之,你怎么会以为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交情?我和亦之是结拜兄弟,往日也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当时我也觉得把皇位交给一个尚在襁褓的女娃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任由你篡改了诏书,可是你登上皇位以后,开始忌惮山河商会,从我手里要走了暗阁,还把我儿子留在宫里,现在你说我得寸进尺,慕容寻之,你该不会以为,你这个皇帝的位置已经固若金汤了吧?”
“慕容寻之,你给我听清楚,只要芜安那孩子想要皇位,我随时可以为她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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