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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
女老板特地换上了一条红裙子,整个氛围搞得和结婚酒席似的。
“你干什么。”连陆燃都忍不住问出口。
“今天高兴嘛,喜庆喜庆!你小子别拦着我!”
陆燃无言。
菠菠又害羞又好笑,觉得女老板真的很有意思。
晚饭没吃多久,女老板就打发他们上去了,“小别胜新婚,我懂得~”
菠菠红着脸拉着陆燃跑了。
到房间后,菠菠隔空扇了扇自己滚烫的脸,说,“女老板瞎说。”
但很快,菠菠知道,女老板没有瞎说了。
“呜呜,陆燃~别碰那里!”
“陆燃~我不行了~~~~”
“陆燃,你欺负我呜呜呜~~”
……
菠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摸了摸身边,没人,凉凉的,走了很久了。
菠菠浑身酸楚,艰难地翻了个身,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
十一点半了,陆燃也没给自己发消息。
十二点,菠菠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楼。
女老板在前台忙着记账,看见菠菠下来了,立马上前说道,“菠菠,你醒了啊。陆燃他早上嘱咐我让我别叫你,让你多睡会。我现在去给你热饭。”
“陆燃人呢。”
“他啊,他去街道办事处了。”
“街道办事处?”菠菠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嗯,他去签字了。”女老板叹了口气。
菠菠知道,整个南思街,只有女老板能真正体会到陆燃的感受。
“那是他妈妈的房子……”菠菠喃喃。
“那群人,逼得他连自私一次都不可以。”
……
女老板告诉菠菠,最后让陆燃动摇的是他原来的邻居朱阿婆。
朱阿婆的房子在陆燃母亲的房子隔壁,那自然也是划在拆迁范围内的。
南思街那一片能拆迁的住户,每一家都想找到陆燃。
劝服也罢威逼也行,总之目的就是想要他签字。
只有陆燃签了字,那一片的居民才能拿到拆迁款,分到拆迁房。
陆燃一日没签,他们就只能守着自家的破房子度过一天。
陆燃怀念他母亲,他所执着的是母亲最后一丝存在。
朱阿婆的儿子是个残疾人,瘸脚的,为人老实本分,每天凌晨三点就起来做豆腐,五点推着辆三轮车出去卖豆腐,收入微薄,和年老的父母,相依为命。
朱阿婆和她丈夫是农民,干农活的,一年到头,看完一身的毛病后口袋干干净净,掏不出一个子。
朱阿婆的儿子三十六岁了,有家人家的女儿愿意跟他,说他勤快肯干,以后日子肯定能好。
这家人家的女儿长得文静,但是个哑巴,说不了话,只会比划。
朱阿婆不嫌弃,乐意极了,儿子总算能有个伴。
两人是在买菜的时候看对眼的。
朱阿婆儿子碍于自己长相粗鲁,腿脚不便,配不上人家,一直藏着心事,听到她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只会一个劲地在那傻乐呵。
那家人家眼界高,自家女儿虽然说不了话,但你家儿子是个瘸脚的,年纪还那么大,死活不同意。
朱阿婆就差跪下来求他们了,问着,要怎么样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