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看着阙云停,他便每日看着她。
经常他还没起身,她就已经进来,立在窗前,痴痴望着那人,根本不避忌,这屋子里,还有个没起床的男人。
时间一长,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即便是窗外的一株树,窗前的一盆花,也都快要成了习惯。
“今年山下的牧场牛羊丰收,各个部落想要用他们的最高礼节,感恩魔神的庇佑,想去看吗?”
“没兴趣。”
苏辞错开身子想要离开,却冷不防被他身子一弯,将人捞了,扛在肩头就走
“喂!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你是魔神的圣器,接受信徒的朝拜是你的职责!”
他把她扛下了神山,端端正正摆在了几百个大大小小部落,成千上万狂欢的狼族子民面前。
他们向她顶礼膜拜,就如膜拜他们的神。
他们围着她载歌载舞,将鲜花和部落最珍贵的礼物献上,在她脚下堆积成山。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她祈祷,求的无非都是生老病死的小事。
苏辞先是由惊吓,到慢慢适应,再到有些悄悄地兴奋。
从小到大,她都从来没被这么多人簇拥包围过,更从未如此被别人需要,如此感受到自己的重要。
她世界里,原本只有阙浮生一人。
她的眼睛,她的心,永远围着阙浮生转。
可如今,这么多人用望着神明的目光,仰望着她。
她若偶尔报以善意微笑,他们便立刻欣喜若狂,五体投地,仿佛获得了神的赐福。
苏辞有些慌慌的。
“喂,我该做什么?”她悄悄拽拽璃疏的衣袖。
他把她晾在这儿,笑吟吟看着,已经很久没管了。
“你只管做他们的神,听他们说话,剩下的,我来。”
璃疏负手立在高处,俯瞰神山脚下,子民欢腾,生生不息。
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苏辞经常会随璃疏下山,慢慢地,那些部落中的烟火气,也渐渐熏染了她。
可是,她与孩子们追着小羊羔玩的时候,经常会忽而抬头,仰望神山。
师尊,你看到了吗?
这世上,除了绝世武功,还有许许多多又平凡又快乐的事。
她以为,师尊之所以不懂这些,是因为他太忙。
等他悟透邪典,破禁而出之日,便一定可以与她一起,在这神山脚下,享受灿烂日光和青青牧草了。
于是,苏辞更加偷偷加快了与魔神血的磨合。
但是,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天资再高也修为有限。
征服魔神血的过程,无异于逆天而行。
她的身体,很快便要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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