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罗领着大亩灵,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一人一鹅脸上俱是相同的神气,头微微抬起,是统一的嚣张。
居然还有点诡异的……相似?
“罗姐,你这大袋子里装着什么啊?”元宵一边添饭一边问道,好奇地伸长脖子,“咦?还有只大鹅。”
厨房中央支起了一个方形小桌子,还在四周摆放着四个小而矮的红色塑料板凳,上面只放着少而可怜的一盘乌漆麻黑的菜,颜南挚和容糖簇已经坐下了,直勾勾地盯着那盘菜沉默。
颜南挚深深地叹了口气,试图用水灌饱自己的肚子,拿起手边的白开水仰头就喝。
颜罗顺其自然地坐下,将黑色大袋子放在自己的脚边,接过元宵递过来的饭,随口道:“这是我收服的坐骑——叫大亩灵。”
正在喝水的颜南挚:“噗!”
一口水猝不及防地从他口中吐出,幸好他反应及时,一偏头将水喷到了地板上。
不然他们就将喜失唯一一盘菜了。
啥?
颜南挚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只鹅——叫大母零??!
颜罗莫名有些可惜,遗憾地看了眼那坨菜,怎么不喷到这盘菜上面去呢?
主直播间的人也蒙了:
【大、大母零?】
【是我相信的那样吗?】
【我也……】
【满朝文武支支吾吾,竟无一人敢言。】
【都不说是吧?那我也不说。】
【这出去一趟收获颇丰啊。】
【何止啊,颜大主公麾下净出卧龙凤雏。】
容糖簇的动作顿了顿,发誓不要像颜南挚那么丢人,于是她极力压制自己的嘴角。
嘴角一上,她就压下,这一上一下的,就很像……嘴角抽搐。
“是大、亩、灵。”颜罗一字一句强调,“田亩的亩,精灵的灵,我希望它可以成为田亩上的精灵,怎么了吗?”
这个解释似乎并没有说服力,两人的表情仍像吃了苍蝇似的,颜面神经失调。
“怎么回事?”元宵一头雾水,“只有我不知道大母零是什么意思吗?”
容糖簇一本正经地科普,“大母零,指的是很娘娘腔的零,言行举止矫揉造作,常见于网络上和泰剧中,接下来请颜罗女士和颜南挚先生为我们演示一下。”
颜罗:('??7??1')
颜南挚:(??0??7°Δ°`)
颜罗翘起兰花指,捏尖嗓子,点了点颜南挚的肩,娇嗔道:“你讨厌~人家最讨厌别人说我是大母零啦~你才是大母零~”
颜南挚:!
这就入戏了?
所有的目光聚集到颜南挚身上,颜南挚骑虎难下,硬着头皮捏紧小拳拳,神态故作娇嗔地锤了锤颜罗的肩头,捏尖嗓音:“哼~你才讨厌~人家也不是大母零啦~”
完了,这下真的成挚公公了。
元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像我以前看的泰剧里那些娘娘的男生?”
容糖簇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颜南挚耳垂爆红,无地自容,他拿起筷子掩饰性地扒了扒饭,然后很认真地看着颜罗:“颜罗,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他想向她请教一下,是如何把脸皮锻炼到如此之厚的。
他常常因为脸皮不够厚而与他们格格不入。
颜罗满不在意地回答,“这不是录播嘛,反正都会剪掉的啦!”
录播?颜南挚狐疑地想了想。
那就好。
【嘘,大家还是不要告诉他们,这是在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