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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阔面上笑嘻嘻的,下手却也真狠,便这般一路杀将进去,早惊动猛虎堂中四虎,钱豹当先抢出,叫道“何人放肆!”秦阔笑道“你爷爷!”一棒挥至,可怜钱豹连棒影都未瞧见,亦被生生打死。
秦阔呸了一声,道“甚么狗屁‘四虎’?没得脏了老爷的棍子!”他手中不过是一根再寻常不过的木棍,但当者披靡,杀猛虎堂之人当真有如杀鸡。
其余三虎闻讯赶来,瞧见钱豹惨死,当即有二人心生畏惧,口中呼喊,却提步后退。偏有一虎乃是天生浑人,作威作福惯了,不知畏惧,闷叫着扑将上来。
秦阔笑道“罢了罢了,好容易出手一次,便来个绝户罢!”撮口往那木棒上一吹,那木棒陡然化为一道流光,一气将那浑人贯穿!那浑人呆了一呆,叫道“飞剑!”这才轰然倒地。
余下二虎见了,更是魂飞魄散,只恨少生两条腿,拔足狂奔。秦阔一捏剑诀,那木棒当真如同一柄飞剑,锋锐绝世,略一绕行,噗噗几声之中,不但剩余两虎被刺了个透心凉,连带猛虎堂门前一干壮汉尽被屠戮!
秦阔伸手一招,那木棒依旧飞回,只在身外绕圈,撇嘴道“可惜师傅不传我上乘剑诀,不然充作剑仙杀他一把也不错!”一步跨入猛虎堂中,提气喝道“高虎滚出来,要命的来了!”
高虎自掌灯时分起,便眼皮乱跳,心觉不妙,立刻寻来一个心腹,吩咐其将那对阴年阴月阴时、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童男童女暗中带出城去,谁也不许惊动,等他自家出城汇合。
等到秦阔悍然杀上门来,高虎忖道“胆敢杀上我猛虎堂,必是高手,我这点微末道行何苦送死?还是躲命要紧!”竟不出头,只吩咐属下去叫四虎迎敌,自家早就顺着密道逃走。
秦阔已然杀入猛虎堂核心之地,根本无一合之敌,打狗棒随意挥洒,杀得猛虎堂众人鬼哭狼嚎,死伤枕籍。秦阔杀得兴起,忽然眉头一挑,伸足在地上一踏,登时地面塌陷,现出一条甬道!
秦阔咧嘴一笑,道“看你往哪里逃!”又是猛然一踏,那地道本就修的不甚牢固,又离地面极浅,吃秦阔跺足一震,宛如地龙翻身,石屑乱飞之间,竟现出一整条通过猛虎堂外的地道来。
秦阔拔足便追,高虎催动真气,一步便是一丈之远,早已转入另一条街口,但猛然回望,却见一个小叫花子满面讥笑之色,手提打狗棒,不徐不疾追来。
那叫花子似乎使得是道家缩地成寸的神通,一步之间,离高虎只有数丈距离。高虎吓得惊叫一声,闷头狂奔,万县本就不大,不知不觉竟来至县衙左近。
高虎叫道“光天化日,你竟敢逞凶伤人!此处乃是县衙,我就不信你敢公然杀我!”秦阔不紧不慢走来,摇头道“你这厮是修炼真气腻冲,烧坏了脑子?怎会说出这……咦?”微微侧头,就见两人自县衙院墙阴影之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