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湛被打的不胜其扰,九五罡煞与五五正反阴阳罡煞联合之下,已隐隐有克制天魔诛仙罡煞之意,弄得他更是焦躁。百忙之间去寻赵灵菡的身形,却怎么也瞧不见那厮,心头一凉,忖道“连那娘们也逃了!”
上官湛有些迟疑,他虽自诩为魔道最杰出的少年高手,但戚泽与夏清妍谁也不弱于他,尤其戚泽更是手段无数,只方才诛杀裴不德的那道神通,便令他十分忌惮,再加上夏清妍,着实无有胜算。
上官湛权衡再三,已有脱身之意,蓦地连发三道魔叉,逼向戚泽,戚泽见他困兽犹斗,魔叉之中蕴含的法力非同寻常,又是连发三道剑气雷音,敌住魔叉,但身形不由一缓。
上官湛要的便是这一空当,蓦地取出一件物事,望空一抛,那物事迎风便涨,居然是他来时所乘坐的那座车辇,化为一道魔光,钻入其中。
那车辇本该有五头天鬼拉车,可惜已然死在詹极之手,不过就算无有天鬼拉车,亦是一件飞遁之宝。此是上官湛为自家所留最后一记后手,可惜没了五头天鬼,威力大减。
上官湛端坐车中,将法力灌注身下法器之内,在其中禁制之中流转不停,那车辇发出一声嘶鸣,忽的化为一道魔光,就要飞走!
张守珍鼓掌笑道“原来还有这般手段,当真是预想的十分周到!”
闻叩剑道“善假于物,乃是我辈修士之能,那厮靠了法器逃脱,也算本事。”
天机子笑道“哦?真能逃脱么?”
苟舒舒面上本已绽放出笑容,闻听此言,面皮一抖,只觉一股不祥之感涌现。
戚泽见上官湛取出法器逃命,目中寒光一闪,就要动用古灯檠之力,将之擒获。谁料夏清妍行动更快,一言不发,眉心之中忽有一线神光孕化而出,接着一道刀芒展现,如一线潮浪,横劈而去。
太阴戮神刀!太阴宗镇压气运的无上法宝,常双姑疼爱这个关门弟子,特意在其脑宫之中留下一道刀气,以为护身之用。此时却被夏清妍激发,只为斩落一架区区车辇!
刀光如潮,掠过那架车辇,却是一闪即收,回归夏清妍眉心之中。再看那车辇,魔光早被太阴戮神刀刀芒斩碎,自头至尾,缓缓开裂,竟自中间被斩成了两半!
车辇残骸散落于空,没了禁制防护,不断向下坠去,与罡气摩擦之间,燃起大火,逐渐烧成了无形。
再看上官湛,仍自端坐虚空之中,犹如还在驾驭车辇一般。但随即发出一声惨叫,自眉心而至会阴,渐有一线刀光生出,却是也被那太阴戮神刀斩作了两截!
上官湛是肉身来此,太阴戮神刀太过霸道,竟是连人带车辇俱都斩成两截!上官湛只发出一声惨叫,元神便即消亡,接着两截残尸自碧落跌落而下!
苟舒舒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晃,已来至上官湛残尸之前,大袖一挥,将残尸收入袖中,只拿眼冷冷望着戚泽与夏清妍两个。
剑光闪动,闻叩剑与詹极同时现身,随后天机子亦是现身而出。苟舒舒收回目光,向两位掌教说道“今日之赐,我九幽鬼门绝不敢忘,告辞!”身化一阵阴风而去。
詹极冷笑一声,道“掌教,要不要将这魔头一并杀了?”
闻叩剑道“不必!”
詹采萍见了詹极,喜极而泣,叫道“祖父!”一把扑进詹极怀中。
詹极怀抱孙女儿,呵呵笑道“乖女,你的资质不差,但缺少鲜血历练,须知修道非是修身养性,亦要有炼魔防身的手段,这连场大战也该给你个教训,只要你能善加思维,日后成就定然可观!”
詹采萍又哭又笑,似乎要将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都哭了出来,詹极也只好细声安慰。
穆承天飞上前来,施礼拜见。詹极淡淡说道“穆家公子客气了,如今你炼罡也算圆满,且回穆家堡去罢!”
穆承天瞧了瞧詹采萍,本要厚着面皮多留几日,见詹极已有逐客之意,不敢多言,只道“既然如此,晚辈便回转穆家堡,詹师妹如有闲暇,可来穆家堡游玩,为兄必扫榻以待!”
詹采萍倒在詹极怀中,根本不去瞧那穆承天。何四叔低声道“少爷,走罢!”拉了穆承天飞走。穆承天当真是一步三回头,可惜到最后也未见詹采萍抬起眼皮。
闻叩剑道“大长老可先将詹采萍送回仙岛静养!”
詹极道“是!谨遵掌教法旨!”拉了詹采萍化为剑光飞走。詹采萍还想说话,却已被带走不见。
詹采萍一走,张守珍仍旧留守罡气胎膜之中,只剩闻叩剑、天机子与戚泽、夏清妍四人。
戚泽施礼道“弟子拜见师尊,拜见闻掌教!”他虽未见过詹极,但方才詹极那一句“掌教”,已足以说明这俊美的少年修士便是驰名此界的第一剑修闻叩剑!
天机子淡淡说道“罢了,不必多礼!为师在域外打生打死,你倒好,为了博佳人一笑,不惜闯入天魔群中生事!”
戚泽陪笑道“弟子与夏师姐总算有些情面,闻听她深陷天魔围困,记起师尊曾说本门与太阴宗素来相互扶持,岂可不救?宁可独蹈险境,亦要维护两派之情。”
闻叩剑哼了一声,道“五行宗何时与太阴宗沆瀣一气?本座却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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