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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447 乙木对离火(2 / 2)

贫僧修个道 一任往来 4578 字 2023-03-03

鸾英搭救了徒子徒孙,这才冷笑道:“卓无量!鸾某也听过你的名声,也知你当年所做癫狂之事,萧无相将你逐出五峰山,你沉寂数百年归来,急于递上投名状,好令天机子收留你,是也不是!”

卓无量淡淡说道:“往事不必多提!你我各为其主,乃是死敌。我奉了掌教之命,特来领教你的南明离火神通!”

鸾英心头郁怒,数百年前,他无意中在玄光境万丈冰洋之下发现了一枚奇物,认准是天地造化所钟的一枚天地胎。此物非同小可,乃大道精粹汇聚,若能炼化,自可一步登天,修成太乙。

于是草草传位于嫡女鸾姑,暗中潜入冰洋之下,枯坐数百年,苦苦炼化。那天地胎既是天生奇物,自是极难炼化,鸾英苦守了几百年,也不过稍稍将一缕元神炼入其中,离彻底掌控天地胎还差得远。

鸾姑死讯猝然传来,打断了他苦修炼化之事,鸾英也不愧为枭雄之姿,思忖再三,决定兵行险着,先强行证道太乙,再替爱女报仇雪恨。

鸾英在天地胎上下了半世苦功,眼看功成在即,岂肯功亏一篑?可惜千算万算,仍是天机子棋高一着,恰在鸾英要施展一个诡计之时,率人杀上玄光境。

鸾英根本不在乎火木林中一干徒子徒孙,如他所言,就算鸾部灭绝,只要他还健在,要多少后裔都行,不过损失些精血罢了。但火木林本身却舍弃不得,其是鸾部根本重地,被卓无量毁去,鸾部从此在玄光境中再无立足之地。

何况还有那一株火木王,更是无价之宝,绝不可毁弃,鸾英纵然不愿,也只好捏着鼻子出战。

卓无量出言挑战,鸾英当即喝道:“好!我也想见识你的乙木神通,瞧瞧天柱峰的先天长春功究竟有何妙处!”用手一指,指尖立有一线火光激射而出!

那火光色作透明,但火意炽烈霸道,虽只一线,却有无量威势,正是火鸾一族嫡传的南明离火神通!

南明离火为先天神火之一,专司破魔诛邪,乃是正道之火,亦是火鸾一族传承无数代的本命神通。鸾英自落生以来,便有此火傍身,千年修行,一生浸淫其中,可说已与南明离火化合为一,此身即是南明离火!

那一线无色火光飞起,抖得一抖,竟是转眼化为一片火浪,一重压一重,共有九重之多。九重火浪一出,当即炙烤诸天万物,尤其重重叠加之下,威力更被无限放大,鸾英不愧为精修南明离火的行家,一分力道施展出九分威能,乃是最上乘之手段。

南明离火一出,整座火木林立时脉动起来,与埋藏地下的真火禁制遥相呼应,更引动无穷真火穿破地面,升腾而上。尤其最中心那一株火木王更是剧烈摇荡,枝干之上贯穿无穷神火,虽无枝叶,倒比枝叶更为凄美。

火木林乃鸾部重地,无数火鸾在此出生,在此陨落,早已被鸾部天生的真火神通祭炼通透,再有鸾英神通引动,等若活转过来,加持南明离火神通。

霎时之间,卓无量已被无穷南明离火包裹,火木林中处处大火熊熊,那些火木沐浴火光,不但不曾枯萎,反而更为璀璨,每株火木树皮之上,每一条脉络之中,皆有真火之力流淌不休,汇成一片真火汪洋!

卓无量身外显化无数先天乙木神雷,连做一片,护住元神法身,见九重南明离火袭来,背后现了一株高有百丈的巢枝元神。那巢枝元神分枝无穷,根须绵延,垂落虚空,自有一股宁静淡泊之意。

九重真火转眼烧至,巢枝元神枝叶摇荡之间,垂落下无穷乙木精气,将卓无量之身护住。乙木精气方自落下,九重火浪已是轰然拍击而来!

南明离火火力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的乙木精气摇荡不休,尤其加上整座火木林法力加持,真火之力竟是大到没边,只一个浪头涌来,便令卓无量面色大变!

巢枝元神激荡不休,不断放出先天乙木精气,抵抗真火灼烧。但真木本就畏惧真火,不过多时,近似无尽的乙木精气已被南明离火之力烧的劈啪作响,消耗极剧!

卓无量面色一变,满拟虽未证就太乙,凭借五行宗道法之威,足可压过鸾英一头,岂料那厮的南明离火神通竟是丝毫不逊于先天长春功,更借五行生克之力,正是他天生的对头。

卓无量忖道:“在此地鸾英道法有阵法加持,不如先走为上!”身后巢枝元神一抖之间,已然冲天而起!

鸾英一见,岂不知卓无量打的甚么主意?狂笑一声:“想走?为时已晚!”伸足在地上重重一跺,大蓬大蓬的真火之力透出地表,扶摇而上,在火木林上空连结成一片真火之网,想要阻住卓无量去路。

卓无量怒喝一声:“给我开!”巢枝元神无数枝干竖起,向上狠狠一顶,终于趁火网尚未凝结一体之前,冲了出去!

鸾英亦是驾驭南明离火冲天而起,心念一动,又是九重真火追摄而去,大笑道:“我当你有多大本事,原来也是外强中干!看你往哪里逃!”

卓无量面上一红,但已冲出火木林,不必忌惮其中阵势,当即反身再战,身外又有无数乙木神雷浮现,旋动不休,霍然向九重真火撞去!

雷火一相逢,立有无穷爆裂之声响彻玄光境,更有乙木离火之气上冲霄汉,将玄光境上空的层层极光都冲开一角!

二人皆是一声闷哼,乙木神雷远比乙木精气更加凝练,受南明离火克制之力便少的多,以雷御火之下,鸾英的南明离火神通竟占不得多少便宜。

鸾英面色微变,这才知道那老道不愧修积多年,纯以道行而论,二人只在伯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