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主暗骂一声,左白莲一走,他独力难支,亦是虚晃一枪,掉头而去。戴玉娘与常罡皆未追杀,而是落将下来,将戚泽护住。
常罡道:“那两个妖魔倒是厉害,要想诛杀,怕要大费手脚!”
戴玉娘道:“窥禅大师伤势如何?”
窥禅和尚道:“贫僧金身受创,幸得戚居士以功德佛光调治,暂不碍事。”
戚泽道:“大师为护我性命,才伤重至此,弟子感激不尽!如今戴常两位真人已至,大师可安心调养,万勿劳心!”
窥禅和尚点了点头,道:“此战关乎正魔两道气运消长,我大菩提寺义不容辞,贫僧虽出不得力,却可请方丈师兄再调高手前来。”
戴玉娘道:“此地不宜久留,先与大军会合为上!”与常罡一起将戚泽与窥禅护送入虞朝军阵之中。
太子得知,忙即迎出,毕竟两位长生真人到来,言语之间颇多恭敬。常罡对太子却是理也不理,戴玉娘亦是清冷的性子,太子将自家的中军大帐让出,便被赶了出来。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荣华半世,哪里受过这等气?暗自恨恨,却也无可奈何。他的身家性命,全系于戚泽之身,若是戚泽死了,昆墟派转眼便会将他吃干抹净,只求戚泽能长命百岁,庇护他些年头,如此还能继续享受权势富贵。
窥禅和尚结跏趺坐,身外佛光闪动,正自疗伤。
戚泽道:“不知宁虚子何在?”
常罡道:“那厮与我等不对路,早就离去,也不知跑到何处!”
戴玉娘道:“宁虚子自有盘算,若与万乘决战,谅其不敢不出力。”
常罡道:“北邙山势力盘踞幽州良久,其势已成,将幽州之地作践的不成模样,听说平天道与圣母教两个在青州也未少作乱,搞得生灵涂炭,真是作孽!”
戴玉娘道:“魔道猖狂,又有邪教助纣为虐,真是内忧外患!要想抵御魔劫,扭转末法,当真先要将魔道与邪教连根拔除!”
两位长生真人高坐门中,却也非是木凋塑像,见幽州之地民不聊生的惨相,升起慈悲之心,越发痛恨魔道与邪教。
戚泽道:“当务之急,先要摸透北邙山究竟有多少帮手,今日有左白莲与五毒教主现身,加上平天道师先天,已有四位长生级数,北邙山中还有猱魃与金甲圣祖两头长生,若是魔道联合一气,还真是棘手。”
常罡道:“此事好办,我去打探便是!”
戴玉娘道:“此事倒非常道友去办不可,可惜正道几派长生不多,还要分出人手坐镇虚空,监视天魔,魔道反没这等顾忌,能肆无忌惮的积蓄实力。”
常罡道:“事不宜迟,我去去便回!”纵遁光飞走。
戴玉娘也自告辞,她这等长生真人,不耐在军营久处,就在左近寻个清净之地静坐,有何事端随时都可支应。
戚泽耐心守候窥禅和尚疗伤,过得三日,佛光收敛,窥禅和尚才睁开眼来。
戚泽忙道:“大师伤势如何?”
窥禅道:“我被左白莲的金莲剑咒所伤,伤及根基,只怕短时之内难以出手。这柄断无明戒刀乃大菩提寺至宝,便借与居士,居士持之,也好护身!”将断无明戒刀递了过来。
戚泽忙道:“大师不必如此,我已有佛火心灯在手,只这一件法宝都还未祭炼纯熟,再有一柄法宝戒刀,也运使不得,反而坏事。此宝还请大师保管罢!”
窥禅和尚微笑道:“倒是忘了居士有佛火心灯在身,此宝乃那烂陀寺第一至宝,炼魔护道,有诸天佛菩萨随身护持,自能化险为夷!”
其实大菩提寺也是见戚泽得了古灯檠,才会倾力支持。佛火心灯何等来历,能持有之人,定是佛门新一代领袖,得佛菩萨加持,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自戚泽出世以来,所作所为,皆是惊天动地,令得佛门威势大涨,更能度人向善,这才是佛门最为众高僧最为看重之事。因此窥禅才会不惜性命,也要护住戚泽安危。
窥禅收回戒刀,说道:“我已传信给寺中,想来不日便会有高手长老来援。我大菩提寺虽不问世事,但降服魔头,导人向善,自是不甘人后!”
戚泽大喜,窥禅眉头一动,道:“常真人回来了!”
大帐掀开,常罡步入,戚泽与窥禅起身迎接,不多时戴玉娘也自赶来。
常罡道:“我已打探清楚,幽州城中现有万乘龙君、五毒教主、师先天与左白莲四位长生,北邙山那两个并未到场!”
戚泽沉吟道:“若只四位,以我等实力倒可一战,不过不可操之过急。”
戴玉娘道:“我等只懂修道,不同兵法,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戚泽道:“有三位坐镇,大有可为。为今之计,不过稳扎稳打,收复失地,尽快恢复民生。只要能蚕食掉幽州城周遭地域,再围困幽州,自可逼得魔教自乱阵脚!”
常罡道:“若是魔道与邪教不顾面皮,长生之辈亲自出手,如之奈何?”
戚泽道:“这也是我担心之事,若对方长生亲自出手,我方势弱,须得防备其等各个击破。”用兵之道戚泽已是谙熟于心,只忌惮对方长生亲自下场,一旦修道人插手兵战之事,破坏力太大,顷刻之间便能瓦解一切优势,如今他手头只得两位长生,窥禅和尚不能出战,战力不足,乃是一大致命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