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川背着布包大步掠过他,身后张日山多看了老头几眼,也随之离开。
齐乐川不想深究这里的鬼怪传说,她只想赶快下墓,翡翠玉面镯的另一只在哪才是她此行的目标。
路过隔壁房间,一个妖娆的女人打开了门,眸子仅扫了他们二人几眼,扭着水蛇腰又关上了门。
齐乐川抿唇,原来这旅店真的住了人。
清晨的槐村有淡淡的薄雾,道路上似是有许多人影,或跪或拜,点燃的纸钱散发着呛人的烟味儿。
齐乐川左手探在布包上,眼神有些凝重,只有横死之人才需家人在路上烧纸引路,一般正常去世,都会去坟上祭奠。
张日山抬手挥散眼前的雾气,“小八爷,算算时间这陈皮阿四已经进去三日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齐乐川走的很慢,目光落在那些人烧的纸钱上,随意开口道,“佛爷为何让我们晚进去这么多日,是想让四爷爷为我们直接开路?”
她的话很直,语气有些淡,听不出喜怒。
张日山淡笑,伸手揉揉她细软的发丝,“还真让你说对了。”
齐乐川拍开他的手,杏目瞪他一眼,“卑鄙无耻。”
张日山也不怒,知道九门之中这小子最喜欢陈皮,懒得跟他计较。
车子是开不进去山中,只能步行,那些坟地时不时传来几声哭声,大白天竟有几分渗人。
山路不好走,近些年也有人开发过,路上尽是开凿过的痕迹。
张日山背着她有些吃力,他皱眉道,“你这小子,八爷当年也让我背着,你们齐家人都这么懒吗?”
齐乐川趴在他背上打盹儿,懒懒道,“这可能就是家族基因吧。”
张日山嘴角微抽,九门之中就数八爷最弱,但他与佛爷交好,也无人敢动他。
这底下的小孙子可不能这般弱。
“看你年纪还小,多去与二爷学学,多个傍身的本领,省的以后被人欺负。”他啰嗦道。
齐乐川眼睛一眯十分得意,“我师承四爷爷。”
张日山脚底一滑,差点把她扔出去,稳住身子,骂道,“好的不学,坏的学。”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心狠手辣,竟偷偷认了陈皮为师。
齐乐川翻个白眼,俏皮可爱的揽住他的脖颈,“走稳了您嘞,在四爷爷手底下才能学到真本事。”
张日山回眸瞪她一眼,“胡说,九门之中随便一位也不会比陈皮差,再者说,陈皮之前还是二爷的徒弟。”
“听我爷爷说,二爷过于深情,我要做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可不能做个大情种。”齐乐川嬉皮笑脸在那打哈哈。
张日山无语,这小孩果然是齐八爷家的,不着边的小东西。
一路上有许多简易的山神庙,很小一个,里面只供奉了一块石碑,他们没有找向导,这上山的路有些不好找。
走到一半,迎面来了一位青年男子,长相一般,属于扔在人堆里找不着的,他左顾右盼,畏首畏尾的跑过来,“张副官,您可来了,刚刚这地下有些许动静,怕是四阿公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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