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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川哭的梨花带雨,边哭还边问,“日山爷爷,人都有命格对不对?”
张日山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好不容易喊他一声爷爷,竟然还是哭着喊的。
“对对,都有命格。”
这一说齐乐川更委屈了,指着一旁的帐篷哭着道,“他没有命格,他怎么可能没有……”
张日山也并不了解算命口中的命格一说,只能僵硬的哄着,“他有没有关你什么事?”
齐乐川被他气到了,毕竟是五岁孩童模样,她咬咬牙,撒泼一样,“就关我事,有你这么哄人的嘛?臭副官。”
得,又成臭副官了。
过了一会儿哭累了,就窝在张日山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上一世她齐家世代为朝中圣女,她的名字也叫齐乐川,只是乐是为月的同音,她的爷爷是朝中国师,祖上是神算子,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促使九州大乱,她已经快记不清了。
今日那诱饵身上的味道,一下子将她的思绪扰乱,是哥哥的味道……
不多时,隔壁帐篷里的男人,已经打理好自己,一身黑衣,显得更加的精瘦,虽然戴着帽子,但露出的脸绝代风华,绯红的唇瓣微抿,远远就对上了她的眸子。
齐乐川愣住了,他的那双眸子真是像极了,她呢喃道,“哥哥……是我哥哥。”
张日山唾弃的看着她,“齐家可就你一个小子,你哪来的哥哥?别看人家长的帅你就乱认亲。”
男人站在她面前,齐乐川哭红的眼眶又蓄满了泪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可有兄弟姐妹?”
男人淡漠启唇,“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叫张起灵。”
张起灵!张日山睁圆了眼,是当年张家古楼的那个前辈,怎么……出来了?还在陈皮的手中被当做诱饵。
齐乐川一抹眼泪,今日就算不是她哥哥,她也不承认,从张日山怀中跳下来,伸手去握张起灵的手指,低着头,压抑了许久道了声,“哥哥。”
张日山哑然,臭不要脸的,喊他张家族长叫哥哥,她这辈分长的也太快了吧?!
张起灵不明所以,朝张日山看了一眼,后者移开目光,什么也没说。
齐乐川情绪稳下来,将八卦罗盘又拾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张起灵,心中无限想法,去特么的命格,这一卦是她算错了。
那小孩眼睛哭的红肿,此刻又笑了,张日山竟无语凝噎,只能看着她对张起灵嘘寒问暖。
张起灵或多或少会回她几个字,但她好像有些乐此不疲。
帐篷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不多时虎子豪的声音就在帐外响起,“小八爷,四阿公有请,我们的人遇上了点麻烦。”
齐乐川背上布包,心情颇好的出了门,夜色掩盖之下,倒也看不出她哭肿的眼。
陈皮欣长的身影立在半山腰,静谧的夜中还能听到山脚下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四爷爷,找乐川什么事儿?”她古灵精怪的背着手,歪头问他。
陈皮手指微抬,没有转身,“刚刚有几个人下山听戏去了,没有拦住,这戏怕是有古怪。”
唱戏的声音在空旷的山中回荡着,仿佛有摄人心魂的力量。
齐乐川的笑僵在了嘴角,她糊涂啊,昨天明明算到今晚有一劫,是要告诉四爷爷的,没想到一高兴给忘了。
她侧耳倾听,今日唱的那段是大家闺秀看上了一个穷书生,因为门当户对的原因没能在一起,最后双双上吊自杀的凄美爱情。
她的意识比一般人要强,听完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