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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川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拜托我现在可是少爷,什么样的贵宾需要我亲自去见?”
两位棍奴默默的看着她演戏。
“副官,替我上去一趟,若是哪家大能,最好你也顺道替我对付了。”
看着她心情颇好的指点江山,张起灵嘴角微抿,缓缓露出一丝弧度。
“你害怕了?”张日山挑眉看向她,心里明白,她最吃激将法这一套。
齐乐川立马三百六十度变了一个嘴脸,起身整理一下大褂,小手一挥。
“引路。”
棍奴将她引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这间最为神秘,有屏风遮挡,一时也看不出到底是何人。
二楼房间内,尹新月轻抿茶水,眉头微皱,“那隔间里是什么人?”
听奴侧耳,耳垂一动,恭敬开口,“夫人,是个外国人。”
她动作一顿,“外国人,是裘德考?”
张启山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目光深邃,“他向上面递了申请书,以考古的名义再次来到长沙城,看来是蓄谋已久,准备充足。”
“那你让小八过去,会不会有危险?”她询问。
张启山转头望她一眼,嘴角上扬,“夫人刚刚还想让齐家破产,这会儿怎么又关心起她了?”
尹新月傲娇一哼,“八爷长的贼眉鼠眼的,好不容易有个软绵绵的小孙孙,挺讨人喜欢的。”
张启山失笑,良久,“你喜欢她就好,乐川是我选中的人,她不会让九门失望的。”
尹新月点点头,知道她家相公格局大,倒也没再点破,齐乐川五岁就有这般境遇,试问九门中也没五岁就接触倒斗事务。
只是不知道选中齐乐川,到底对还是不对。
这边,齐乐川看着一个黄发碧眼的外国人有些新奇,面上倒是装的跟个小大人一样。
“有何事直说便是,少浪费本少爷的时间。”她对于陌生人一向强势。
张日山并未进门,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便离去了。
张起灵随着齐乐川进门,倒是对这小孩有些新看法,她面对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一面,越是不认识的,她就越狂。
倒像是对应那句不知者无畏。
又像是她自己的处事方法,在外人面前永远强大且张狂。
裘德考轻轻一笑,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普通话,道,“小八爷果然名不虚传,中国有句古话,叫来者是客,应以礼相待。”
“礼?”她反问道,然后小手翻着布包拿出了奶瓶,让旁边几人都愣了一下。
下一秒她倒是笑盈盈的叼上奶瓶,满脸天真烂漫,“什么是礼?”
裘德考动作微顿,他没想到齐家出了个无法无天的小子。
但不过是五岁的孩童罢了,又能懂得什么。
“我知道你叫齐乐川,并且从徐家拿走了那块玉镯,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他直言道。
齐乐川慢悠悠的喝完奶,仰头瞧他,“什么玉镯?没听说过。”
说着她将奶瓶递到张起灵手中。
张起灵低头看一眼,又默默收回目光,将手中的奶瓶握住。
“小八爷,那底下凶险万分,我偶然得到了一份地图,我们可以合作,我很乐意与你合作。”
他说话很隐晦,知道这是新月饭店,做事自然谨慎。
齐乐川还真考虑了一下,陈皮进去一趟损兵折将,自己也差点折里,这才碰到了墓主人的大门,如此惊险,有地图当然最好。
只是这裘德考打着考古的名义盗墓,一直追寻着他想得到的东西,他究竟想找什么也不得而知。
思量片刻,裘德考以为她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