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小孩会伤心难过,没想到她冷漠的要命。
“小九,他的魂还在不在?”
小鬼飘过去,小脸凝重,“没了,像是被人硬生生抽走了魂魄,他肉身已经不能用了。”最后它又总结一句,“是同行做的。”
黑瞎子今晚算是开了眼了,那小子从包里拿出了一身道服,现场就要开坛做法。
黑爷沉默了,良久问了一句,“齐八爷知道吗?”
齐乐川勾勾嘴角,拿出了一张小纸人,“黑爷见多识广,难道不知道九门的齐八爷是个全能天才。”
他默,是这样吗?
反正从她嘴里吹了出来,无论有什么锅她都往自己爷爷身上甩。
纸人上沾了王楚河的血,似是被赋予了生命,从庙里飘了出去,像是在给他们指路。
一路跟到了荒郊野岭,远远看着那里点着烛火,挂着黄色的幡,是一个做法的场地。
倒斗的与做法事真的有联系吗?黑爷思来想去,最终定义为这个小子有出息,打小就是个全能天才,简直就是可塑之才。
齐乐川看见那场子讽刺的笑了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个臭道士给抢了先。”
他们已经是来晚了,法事已经结束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眸子一暗,“坏了。”
转身就往山下跑。
黑瞎子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响起,“晚了,下去一趟怎么也得半个小时,你准备好迎接悲剧了吗?”
她叹气,“村里信奉狐仙本就是大忌,我只是没想到。生死有命,我阻止不了这一切,我知道。”
黑瞎子抬脚往山下走,轻笑了一声,“小八爷真是个有趣的人儿。”
黑爷是在夸她有自知之明。
她年龄虽小,但也知道天命不可违,她本就救不了槐村的人,也当不了圣母,只是这故事没结束,她在意的是结局。
一来二去的,回到槐村已经接近子时,村里一片死寂。
齐乐川咽咽口水,平时这个点她睡的比猪都死,今日却被阴气入体冻的发抖,头脑越来越清醒。
各家各户门前的木棺都已经放了尸体,他们直奔村长家。
进了门,比之前安静许多,老太太依旧在老槐树底下的躺椅上躺着,闭着眼。
或是听见了动静,她掀眸,“你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
齐乐川走过去,“奶奶,我忽然忘记拿一样东西,您可记得您儿子从那庙里拿回来过什么东西?”
黑瞎子来了兴趣,这小八爷执意回槐村一趟,原来是为了拿东西,难不成还是他们全都忽略了的宝贝?
老太太眸子浑浊,身体很虚,怕是命不久矣。
“有,前几年拿回家一个盒子,说来奇怪,那里面没什么宝贝,只有一根木簪子是个不值钱的东西。”老太太说着,伸手给她指明了方向,在堂屋的桌子上随意放着,连个摆件都算不上。
“拿完就快走,别再回来了。”老太太补充一句。
齐乐川上次来没注意到,村里的阴气一加重,给簪子沾染了鬼气,她这才有所感应。
她进屋,在月色之下,看见胡德媳妇死不瞑目的瞪着双眼,她冷的哆嗦一下,拿了木簪子就走了出去。
这簪子是胡德擅自开了古仙庙的棺,从里面在拿出来的,是个陪葬品,表面平平无奇,其实是她上一世的法器。
她刚走到黑瞎子身旁,屋里的钟表响了十二下。
老太太闭上了眼,静谧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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