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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一月,冬季马上要过去。
今年的生日宴照常在倚山楼举行,张日山从新月饭店回来了一趟,九门的老一辈也都到了现场,还有无邪他们虽没到场,但也纷纷送了礼物。
她团宠地位依旧巩固。
过了一月也迎来了初春,齐家老宅的榕树又长出了新芽。
铺子的生意依然如此,每天起上几卦,日子就这样过去。
道上暂时没有任何消息,齐乐川就背起了画板,在三月里去寻找春天的樱花。
齐九九懒懒躺在树上,樱花掉了几瓣,落在了他的眉心,他皱皱眉头嘴唇吹了一口气,花瓣又从树上缓缓落下。
齐乐川眸子盯着,手上的动作很快。
只有“沙沙沙”的炭笔声。
速写本上,是画的那慵懒精致的少年,在粉色的樱花背景下,有些莫名的妖冶。
齐九九扭头看她一眼。
齐乐川捏着炭笔,眯了眯眼,又翻了一页空白页,迅速落笔,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将那少年画的十分灵动。
待到阳光明媚时,她拿着颜料站在风里,戴着鸭舌帽,挥动着笔刷,貌似是想把春日留住。
齐九九也安静下来,在风景中好像可以陶冶情操,她安静下来,像是另外一个人,恬静又温和。
写生结束后,她站在山头,背着手,风吹动她的大褂,她淡淡道,“满山遍野都是鲜花,这座山头……”
齐九九接上,“没有大墓,这是你托老师寻到的私人山头,满山的花是勒先生给夫人种的。”
齐乐川侧目看他一眼,不解风情,大墓是情怀。
写生时期结束后,她回到老宅,齐骆好像是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
齐乐川刚放下东西,见齐骆穿了一身正装,她忽而眯眸,“骆哥这是去了哪?”
齐骆松了松领带,没有半分其他表情,很自然的回答着,“去码头处理一些事务。”
齐乐川扫了他几眼,眼瞧着又要阴阳怪气。
齐骆轻笑一声略过她往屋里走,“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和其他几门走动走动,在生意上那群老家伙可不会让你半分。”
齐乐川在他背后做个鬼脸,她才不和那群老家伙对上。
齐骆回头刚好看见她的鬼脸,他摇摇头,有些无奈,道,“帮你查了一下吴家三叔的行踪,前几天还在云南一带,现在已经丢失了目标。”
她一点不尴尬,还跟上了齐骆的脚步去了大厅。
她道,“骆哥,我起了一卦今年不平凡,后面的路我自己走,你守着齐家。”
齐骆身子微僵,呼吸了两下,语气有些变了,“我会替你守着齐家。”
齐乐川微微勾唇,给他倒了一杯茶,“不是替我,你是我哥,齐家是我们哥俩的。”
齐骆是齐八爷捡的孩子,在九门中人尽皆知,齐骆时刻在告诉自己齐家是齐乐川的。
但齐乐川也是告诉他,齐家并不是她自己的,齐骆是她哥哥,他们是亲人。
齐骆暗地握了握拳,接着又松开,缓缓道了一句,“好。”
时间就这样到了五月份,她终于收到了三叔的消息,三叔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齐乐川赶去时,无邪在病床旁睡着了,吴三省正要下床溜。
好巧不巧,这大半夜的,被齐乐川堵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