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声音略淡,“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她卖掉这样她就永远也想不起来,接下来的日子都可以开开心心的过。”
黑爷瞬间愣住。
随后又叹了一口气,“算了吧,别这么狠心,给她留下点念想。”
风吹过榕树,落下了一片黄了的叶子,又随风飘远。
卖不了血玉,齐乐川就回来了,她风风火火的回来端起茶就喝。
而后给家长告状。
“真是怪了,我的货出不了就算了,他们竟然说我黑心,嘿,这群家伙,有好东西我怎么会出呢,我还就藏着。”
黑爷坐起身,顺着她的话就道,“小子,喝慢点,说你缺德也不亏,那玉你就自己留着吧。”
她点点头,也是没办法。
张日山扫了她好几眼,但见她无异就没再提。
暖暖在阴角处逗着小粉红,抽空回头看了一眼。
三人都整了个躺椅躺在榕树下,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齐乐川的手压在脑袋下,翘着二郎腿,透过繁密的树叶看透出的阳光。
日天过得很快,当树叶全部落完,又成了光秃秃的,这时就迎来了冬季,冬季一到就是新年。
时间已经到了年的春节。
无邪回吴家过年,听说他的父亲在家里等他。
胖子今年年底突然得了个消息,与金萬堂又勾搭到一起,今年春节就在潘家园过了。
解家大宅空无一人,一片肃杀之气,解语花又开始清理自己的底下的人,总要达到一种安心的状态。
霍家灯红酒绿是一种病态的欢乐,霍家掌家人的位置依旧没有选出来,霍绣绣行踪不明。
齐家老宅如同每年一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齐家那群老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还送来了新年礼物。
这一片区域住的都是一些老人,他们注重传统文化习俗,每到过年这段时间会连着唱上几天的戏,那个戏台就搭的出了巷道的广场上。
到了晚上,一般坐在台下的都是老人,一旦过了九点就没人听了。
但他们的戏没有停。
自秦汉时期就有规矩,一曲唱听八方客,一方凡人,七方神。
今晚多了一个人,齐家那个小八爷拎着个椅子坐在中央,裹着一个大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男人额间有一颗痣。
付戎弯腰提醒道,“时间已经晚了,该回去了。”
齐乐川眸子一转不转,“听完就走,好久没有听过戏了。”
付戎站直,之后一声不吭,等她听完。
四周没了人之后就聚过来不少游魂,她坐在其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拥挤感。
台上的戏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
付戎已经开始皱眉了,他手上捏着一张符纸,时刻警惕着。
因为没了小鬼的存在,她就如同一个香饽饽一样,而她本人沉醉在戏里,一曲落才拎着椅子回家。
付戎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齐乐川走后,张日山和黑瞎子在不远处看着。
黑瞎子挑眉,“回去吧老百岁,有什么好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