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想要看雪，他就推着轮椅立在落地窗前。

直到……

她安安静静的老去。

他蹲下握住了她的手，她手腕上戴着他送的手环，他嘴里念着咒，眸子深沉的看着她。

齐乐川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抽离，看来时间到了，但手上的温度让她努力睁开了眼，瞧见了泛着金色的幽光，她拼命的想要松开了，但也是没用了。

在虚无缥缈的空间中，她依然可以听到齐九九的话。

“抱歉，我策划了五十年，我不敢想象以后没有你的生活，所以我用了自己的方式和你一同离开，你不用感到愧疚，这是我自愿的。”

“齐乐川，如果，有下一世，我希望我真的可以娶你，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拒绝，不然我会死的。”

少年或是觉得语气不够，又认认真真的补充一句，“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她哪还有什么力气回话，只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很幸运，能遇上齐九九，她很知足。

她死之后的事情就太过沉重。

张日山回到了齐家老宅生活。

还有张启灵，他似乎没有了任何生活的目标。

黑爷还在接乱七八糟的任务，他说这样还能充足一下自己。

小九跟随着齐乐川一起消失，黑爷给他们解释过，说是齐九九在地府找到了禁术，把自己的魂抛了也要与她一起。

提起这个黑爷总是遗憾，“他们本该在一起的。”

张日山抿着茶，声音寡淡，“他们一直以家人的方式在一起，没有遗憾。”

黑爷这才逐渐放下，也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他们互相陪伴也是走了一辈子，所以说，真的没有任何遗憾。

后来，张启灵又去了墨脱，小川说她喜欢那里，他就再去一次。

在墨脱，他拿到了当时齐乐川年轻时留下的信。

信上是对自己在墨脱一行的总结。

当时她写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这时，张启灵忽然想起，她小时候说过，用笔记录下来的东西总不会遗忘，回到长砂城后，他找到了齐乐川的笔记。

是一本厚重的旧书，里面还有她画过的画，她走过的路，她感慨过的人生，她爱过的人。

她在最后说，若是有下辈子就好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