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胤嵘瞳孔缩了缩，看着凤裕城那不孝子的模样，实在是不想搭理他，可他又不想自己在世时皇位被抢去。

权衡了下，无声轻叹道：“宫圣凌是朕的人，是朕让他留在凤卿绝身边做细作的。”

凤裕城倏地眯眼，盯着凤胤嵘似要看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宫圣凌从小跟凤卿绝一起长大，两人那样要好，他怎么就做了你的细作？”

凤胤嵘冷哼一声：“这世上哪有永远不破的关系，亲生父子都能决裂，更何况是他们这样没有血缘关系的所谓兄弟。”

凤裕城哪里听不出凤胤嵘这是在嘲讽他呢，他不甚在意地扬了扬眉：“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决裂的？”

“之前宫圣凌的妹妹被凤卿绝杀了，你觉得宫圣凌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跟着凤卿绝卖命啊？”凤胤嵘冷叱道。

“就因为一个女人？”凤裕城眯着眼不太相信。

凤胤嵘再次冷嘲：“一个女人足够了，你不也为了苏汐月犯傻吗？”

凤胤嵘这冷嘲热讽的话说得多了，凤裕城还真不在意：“宫圣凌和凤卿绝会不会在跟你唱双簧呢？”

凤胤嵘迟疑地蹙眉，随即又十分肯定道：“不会之前凤裕城去刺杀凤卿绝，被凤卿绝刺穿心脉，差点连命都没了，伤势是在宫中养的，养了很久才养好的。还有，之前凤卿绝在狩猎场出的意外，也是宫圣凌一手安排的，凤卿绝的双腿伤成那样都是他做的，只是可惜凤卿绝没有死。”

凤裕城扬了扬眉道：“你还不知道吧，凤卿绝的腿好了。”

“你说什么？”凤胤嵘猛地一惊，倏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可一下起得太猛，毒气攻心，又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让凤胤嵘再次无力地倒回床上。

“皇上。”刘风心疼地上前替凤胤嵘抚背。

凤胤嵘却急切得看向凤裕城，可是越急咳得越厉害，连一句话也问不出。

凤裕城知道他想问什么，也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走到床边一字一顿道：“凤卿绝的腿好了，能站能走，能杀人，还能将苏汐月救出京都！”

“他……咳咳咳咳……”凤裕城一句话便再次将凤胤嵘刺激疯了，想说什么，却只说了一个字便拼命咳嗽起来。

凤胤嵘咳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气来，躺在大迎枕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开口道：“当时他的腿骨御医们都看过，都说治不好了，就连朕当时也亲自看过，腿骨尽碎，他的腿怎么可能会好呢？”

凤裕城挑眉，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别说凤胤嵘看过，连他都亲自看过，凤卿绝的腿骨可以说是完全碎裂了，而且很多地方骨头都漏出来了，都碎成渣渣粉末了，都那样了，凤卿绝铁定是个废人了，可他偏偏又站起来了。

“他说他的腿是苏汐月给他治好的。”

“苏汐月？”凤胤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苏汐月竟然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