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岭海下意识地又想吹牛,可是意识到什么,奇怪地看向苏汐月:“你今天不对劲啊,问这些问题做什么?”
“呵~”苏汐月僵硬一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就想知道我母亲跟舅舅是不是都是外祖母生的?”
温岭海一听这话,脸色倏地沉了下来:“怎么?她为难你了?”
苏汐月连忙晃晃脑袋:“没有,我就是看母亲跟舅舅长得不是很像,所以问问。”
温岭海松了口气:“你别胡思乱想,你母亲和舅舅当然都是你外祖母生的,不像……那是你母亲长得随我,你舅舅随你外祖母。”
苏汐月眼角抽抽。
母亲可是京都第一美人,您这么标榜您自己,外祖母能答应吗?
“你外祖母就是那样的性子,她也不是针对你,如果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她就那样!”温岭海还是担心温老夫人对苏汐月说了什么重话,帮着圆场。
苏汐月默默点头,其实她早就习惯了。
苏汐月一边帮温岭海整理药材,一边盯着温岭海。
温岭海不用抬头,也知道她还有话:“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替你憋得慌。”
苏汐月撇嘴,事关母亲的死,她正纠结要不要在外祖伤口上撒盐呢,他就自投罗网了,这可不能怪她了。
“听说当年母亲过世之后,您去看了母亲,她的确是难产死的?”
温岭海手上的动作一僵,一株鹤草芽瞬间被他捏碎。
“外祖……”苏汐月小心翼翼地唤他。
好一会儿,温岭海才继续收拾药材:“我去看过,你母亲是难产死的。都是苏长青那个王八蛋没有保护好她,还死活不让我把你母亲带回温家安葬,你说他还有脸冷待你母亲拼死生下来的尘儿,苏长青就是个王八蛋!”
温岭海越说越生气,手上的鹤草芽又被捏断了好几株。
苏汐月看得心疼死了,连忙从他手里将脆弱的鹤草芽解救出来:“好好好,咱们不提他了,您就别生气了,我陪您晒草药好不好?”
每次一提到母亲,外祖就会伤心,一提到父亲,外祖就是个炸药桶。还是算了,不提了。
陪着温岭海用了晚膳,苏汐月才回了国公府。
苏汐月想了很久,都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季嬷嬷的死很怪!
她可以理解她的忠心殉主,可是她死得也未免太仓促了一些。
母亲难产而死,她甚至等不到父亲回府,等不到外祖和外祖母来见母亲最后一面就这么匆匆殉主了?
还有尘儿尚在襁褓,她也才八岁,真正为主子着想的主仆不应该想着怎么护佑她和尘儿长大吗?匆匆殉主意义何在?
虽然小时候她在外祖家的时间比较多,可季嬷嬷她也是熟悉的,季嬷嬷看着并不像是会这般愚忠的人,所以她觉得这事有蹊跷。
苏汐月叫来影一:“有件事要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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