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不甘示弱的回视他:“君琰玖,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只是把你当奴才吗?”
君琰玖望着她,一双锐利而深邃黑眸像磁石一般将她吸住了:
“所以,公主现在是把奴才当成什么?”
陆卿忽然嗤笑了一下:“你当本公主把你当成什么,就是什么吧。”
说完,她就起身了。
第二日。
两声尖叫声穿透了骄阳殿的瓦砾。
惊起了上面两只仍然睡得昏昏沉沉的斑鸠。
宿醉之后的苏亦承起来,看到枕边的人,抬起被子朝里面看了一眼,顿时满脸屈辱。
“怎么是你?”
姜殊眯眸,一双凌厉带着几分凶狠的眸子看着他:“你当是谁?”
“昨晚,我明明是与公……”他不敢说出来,但看着姜殊那双眯着冷笑看着他的眸子,只感觉到脑瓜子“嗡嗡”响。
“呕。”
他感觉到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恶心,想冲到外面去呕,却发现门怎么都推不开。
是有人刻意把门从外面锁起来了!
“可恶!!”
苏亦承抱着自己的袍子,用力的拍着门板,几乎要把门板拍断:
“开门,快开门!”
一阵冷笑却从床榻上传来。
“你是想把整个骄阳殿的人都叫来吗?”
姜殊仍然坐在床榻上,被子盖住了关键的位置。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现在酒醒了反而淡定了,怒极反笑的勾了勾唇角,心里道:“陆卿,有点意思,看本太子不把你碎尸万段!”
苏亦承却恶心得想吐,分分钟想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呕出来。
“我就算出丑,也不愿跟你待在一起!”
说着,他继续大力拍着门板。
姜殊怒斥一声:“闭嘴,你不要脸,本太子还是要脸的。你敲门归敲门,不会先把自己的裤子穿起来吗?”
苏亦承犹豫了一下,没再拍门,正打算把衣服穿好,可正在此时,门却突然从外面开了。
伴随着晨风,夏日早晨刺目的阳光照了进来。
短暂的失明之后,苏亦承看到了门外的院子里,站着十几个穿戴得整整齐齐,拎着箱子的太医。
太医们见到眼前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
“苏……苏大人?”
苏亦承立马用袍子挡住了关键的部位,只觉得五雷轰顶:
“你们怎么来了这里?!”
太医的头头一本正经的说:“骄阳殿有宫人说,昨日,姜国太子的寝殿中,不断传来惨叫声,似乎是姜太子腹痛难忍,叫我们过来瞧瞧,姜太子呢?”
众太医往前走,视线往里一看。
看着矜贵慵懒躺在榻上的姜太子,和一身不可描述痕迹的苏亦承,见多识广的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姜殊和苏亦承这点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仅仅过了一天,就传得整个皇宫沸沸扬扬,就连市井之中都有人讨论。
当苏亦承的丑闻第三次满城风雨的时候,他知道,成为长公主的驸马已此生无望。
据说陆卿知道了这件事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