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觉得他真是绝了。
“姜皇怎么给你寄的是银票?”待林怀宁走后,陆卿好奇道。
君琰玖撑开信封袋,瞟了眼里面剩余的银票,轻笑了一下:“之前在姜国攻打萧家人用的全是我出的军费,他抄了萧家得了一大笔钱,银子自然要还我的。”
陆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玖玖,虽然跟姜皇置气,但不妨碍他收姜皇的银子,该收的都得收,一文都不能少!
“那玖玖……”
陆卿看了眼他,试探道:
“那你现在既然知道,姜皇遇难是苏亦承搞的鬼了,他是真的掉到了江里,昏迷了几天几夜才醒来。那你,不打算回去了吗?”
君琰玖冷嗤了一声:
“他是掉到江里去,可算着时间,在我与萧家对抗的时候,他早已经醒来,那时候他在哪?在边关,和赵志义一起,拥着暖炉,喝着小酒,吃着烤肉,看大戏吧。”
这一点倒是无从辩驳,陆卿也不再说什么了。
君琰玖一双漆黑深邃的凤眸却不偏不倚的望着她:“那卿卿想要我回去吗?”
陆卿一怔。
她私心是希望玖玖能留在北国,做她的小娇夫,任由她欺负的那种,可他,毕竟是姜国的未来的皇啊……
她故意道:“那卿卿叫你留在北国,你就会留在北国吗?”
君琰玖把她一把抱到腿上:“你说呢?”
“卿卿想做皇后,奴才二话不说就去攻打姜国,不计任何代价,卿卿要是想让奴才留在北国……奴才也愿意,一辈子待在这儿。”
陆卿感觉到胸腔一震。
她像只猫儿一样的被他抱着,心里一片酸酸软软的。把玩着他袍子上的璎珞,嘟喃了一声:“说得,好像我有多霸道似的……”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就是奴才的大局,是奴才的一切,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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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果乐正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刚刚流过产,她的身子极为虚弱,脸色苍白,一阵一阵的冒冷汗。
昨晚,她好像梦到苏亦承了,闭上眼,就是刑场上那双直勾勾的眼睛。
她还梦见,子时的时候,苏亦承来找她,她的宫殿一盏灯都没有亮,殿门无风自开,苏亦承站在那里,穿着一身血淋淋的囚衣,囚衣里面空空荡荡。
关键是,苏亦承都那样了,还把她摁倒在软榻上,狠狠的……
忽然有一双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啊!”地一声惊叫出声来。
“娘娘,是老奴。”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张嬷嬷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站在她身后。
这是她每日必须服用的安胎药。
可如今胎呢?
她觉得有些讽刺,还是支撑着起来,接过了药碗。
今日的药比往常还苦,她喝了一半就喝不下去了,将药碗又递给了她。
张嬷嬷一脸慈蔼的,说:“娘娘,您昨日去刑场,应该是受到惊吓了,老奴略通一些按摩的技法,虽然比不上喝药那么有效果,倒也能让娘娘睡得安稳一些。”
听到能睡得安稳一些,果乐心动了。
张嬷嬷把她扶到梳妆镜前让她坐好,帮她从头顶一路按压到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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