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出来了。”
站在窗边,刚看完鸽书的陆卿将鸽子放走了。
正在看书的君琰玖“嗯”了一声,“你又有了什么不得的计划了?”
陆卿狡黠一笑,蹦跶到他面前,一颦一簇生动无比:
“猜猜看,苏亦承出来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君琰玖会意,抬头,故意一本正经的说:“大概是,洗个澡,换身衣服?”
陆卿没想到君琰玖也有那么皮的时候,揶揄道:
“格局小了吧,不得先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君琰玖被她逗乐了。
陆卿笑嘻嘻的:“我们搞了这么多事。你猜,苏亦承知不知道是你做的?”
“大概,猜得到吧。”君琰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毕竟,能在他头上动土的人不多。”
“给他猜到,那多没意思啊……”陆卿一脸的意味深长。
君琰玖眸光亮起:“所以,你打算把这事情推给谁?”
陆卿唇角弯弯:“有一个人选,再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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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亦承气势汹汹的杀回府邸。
什么人,居然敢算计到他苏亦承头上?!!
美人蕉离他卧房有一段距离,能将姜殊送到他的卧房,他府上显然有内应!
“来人!”他大喊一声。
全府的所有侍卫包括苏猛都被他罚跪在了地上,跪成一片。
他正襟危坐,目光凌厉的扫过底下的侍卫,睥睨着他们:
“在本官寿宴那么重要的日子,却因你们的疏忽让贼人闯入,害本官大出洋相,你们自己说,该当何罪?”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全是废物!本官就是养一群狗都比你们管用!”
苏亦承怒斥着,“限你们在三日之内,找到当晚将皇上送入我房中的贼人,否则,所有人,扣除三个月薪水!”
侍卫们敢怒不敢言。
苏猛表示很冤屈。
“大人,寿宴当日,府上来了那么多人,我们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家的下人,也不好盘问,这怎么查?就奴才,还被人暗搓搓的敲了一记闷棍呢!”
苏猛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苏亦承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蠢的就是你!苏猛,你还敢说话?是谁让你开门的!本官发话了没有?你究竟是谁家的奴才?!你罚俸半年,待会自己去领三十个板子!”
苏猛:“……。”
苏亦承脸色阴沉,目光扫过众侍卫,继续道:
“本官怀疑,和贼人勾结的人就在你们中间,所有人,每人都写一份,那晚的回忆录,写下那晚上详细的动线图,什么时间段在哪,见了谁,自己人,或者其他人都要写。”
“不要指望能蒙蔽本官,本官只要将你们所有人的动线图一对,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说完,他起身回房了。
一个正在一旁擦着花瓶的侍女将他方才的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苏亦承回到房中就开始沐浴,叫来了苏猛。
他闭目养神,任由侍奉他沐浴的清秀小厮用玫瑰精油在他背后按摩,浴桶边,还燃了一柱熏香。
他懒洋洋的开口:“在本官入狱后,朝廷那边什么情况?这几日在酒楼听到了什么?有没有朝臣在背地里讨论此事,偷偷议论本官?”
“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