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到苏亦承的时候,身上的龙袍已经歪歪扭扭,满是脏污。而萧炎也好不到哪里去,灰头土脸的低着头。
两人被士兵押着,并肩跪在地上。
君琰玖一袭紫袍,站在两人面前,睥睨着他们。
看苏亦承身上那袭黄橙橙的龙袍,他只觉得刺眼,吩咐了一句:
“把他衣服撕了。”
士兵立刻上前,撕去了苏亦承身上的龙袍,发现里面的中衣还是明黄色的,继续撕,撕到只剩光膀子。
才刚刚开春,倒春寒正厉害,一阵风过后,他浑身瑟瑟发抖,脸都白了。
士兵在他们面前放了一张檀木太师椅,君琰玖坐了下来,还接过另一个士兵递来的茶。
他用杯盖拨了拨茶沫,笑道:“本王前几日说什么来着?跳梁小丑,你没戏唱了。”
苏亦承咬牙切齿,牙齿冻得“咯咯”直响。
“君琰玖,狠还是你狠,虽然不知你是从哪里调来的兵力,不过你还不是跟我一样的乱臣贼子!!”
他抬头,忽然笑了:“你跟我比好不到哪里去。至少,我还是个男人。你谋权篡位有什么用?!你连个后代都没有,哈哈!”
君琰玖笑得惬意:“不好意思,夫人刚怀上。没有后代的是你。
你可知,你的二夫人一儿一女具不是你所出,你下毒流掉的,果乐郡主腹中的孩子是你此生唯一的子嗣?”
苏亦承笑得更厉害了,笑中有泪:“君琰玖,朽木当无回春时,阉鸡焉能下单?你在痴心妄想什么?”
“不信?”
君琰玖打了个响指。
苏亦承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见他的二夫人被押了过来,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老爷,我对不起你,长子是我邻家张秀才与我所生,他要了我清白的身子,让我受孕,又不肯娶我,眼见着肚子要大了,我才嫁与你。”
“后来,张秀才见我生下儿子,欲来索要,在我与他推搡之时,又被府上种花的老伯瞧见,他索要封口费,我不愿给,他便要了我的身子,在您被派去外地的十天要了我二十多次,没想到,这次又怀上了个女儿……”
二夫人用帕子掩面哭泣,边哭边说,嗓音里透着悔恨和愧疚。
听完,苏亦承彻底懵了,脑瓜子嗡嗡的。
一旁的君琰玖听戏一样,在剥一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指尖被烫到了,还吹了吹。
一旁的尉迟寒道:“殿下,怎么处置?”
君琰玖道:“未免夜长梦多,就不押送回去了,凌迟,明日行刑。”
尉迟寒措辞了一下:“那殿下,还回去吗?”
他可直接在南姜燕都的皇宫称帝,只要他和赵志义公布当年先皇的传位诏书,召唤老臣回朝,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帝王。
君琰玖敛睫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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