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瑜展开,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瑾瑜,非常抱歉,由于我身体不适,不能来参加你的册封典礼了。”
“呵。”魏瑾瑜扯了扯唇角,“人还没来,就把我南国皇室搅得鸡犬不宁。不愧是你啊,陆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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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陆卿正在姜国,身上披着氅子,拥着暖炉,喝着热乎乎的冰糖梨子汤。
“礼我是随过去了,就是不知道锦帝明日的封后大典还能不能如期举行了。”
火炉边看书的君琰玖淡淡说了句:“八成是……不能了吧。”
陆卿一下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靥如花:“好,我相信玖玖,玖玖说不能,那就是不能了!”
君琰玖弯了弯唇角,提醒:“你在南国的店铺,要小心了。”
陆卿笑眯眯的说:“姜国即将迎接新年,所有店铺全部打烊回家,南国哪还有什么店铺?”
闻言,君琰玖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刮:“小机灵鬼。”
陆卿故意扮乖,给他喂了块梨子,嗓音清甜道:“哪里呀,是夫君教的好。”
君琰玖下意识的想说:“我可没教你。”突然就顿住了。
他教了她十年。
武功,权谋、治世之道……
他转眸望向她,她就那样甜甜糯糯的一团坐在那里,旁边蹲着同款坐姿的君宝,不过一个手上捧着白瓷碗,一个小爪爪里捧着个圆圆的白萝卜,都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前世那么苦,今生那么甜,也算是,值得了。
“夫君教的好,公主也聪明。”
他接过了她手中的碗,果然,她把汤都喝了,里面只剩下梨子,她不爱吃。
也不嫌弃她吃过的,他拿起勺子,吃里面剩掉的梨子,说:“等过段时间空闲了,我陪你去南国。有些帐,就该当面算。”
陆卿揽过他,就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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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
一场宫廷冲突落下帷幕。
最终,魏诛被擒,太后也被软禁。
瑾瑜回了寝殿。
胸口受伤,有淤血,所以不能再束胸,她对外宣称身体不适正在养伤,她的寝殿谁都不能入内。
唯有姜殊在她身侧。
薄透的寝衣下如同盛夏枝头灿烂的水蜜桃。姜殊莫名觉得嗓子眼里有些痒,他竭力不往那边看。
魏瑾瑜端起药喝了一口,眼眸深邃:
“我总算是明白你在过去时的心情了,他们,的确是个劲敌。”
以暴制暴是下下策。
她看似赢了,控制了局势,实则输了。
太后手中掌握的矿脉和黄金无数,她原本不想把和她的关系弄僵的……现在,她手上的资源,今后,她连利用的机会都没有了。
姜殊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难道同为手下败将,他们俩还要互相交流一下心得?
魏瑾瑜揉了揉闷痛的心口:“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給朕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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