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宁。”君琰玖嗔了一声,“过来。”
陆澈这才松了手。
林怀宁从容的扣好了扣子,然后给君琰玖拖开了一张椅子坐下。
他来这里显然是有事要说的。
君琰玖开口:“我方才收到姜殊的消息,锦帝被太后的象踢伤,偶吐淤血,已缀朝七日,朝野上下都议论纷纷。”
陆澈调整好情绪,开口:“言下之意,此刻是我们最容易击败她的时候,是否应当乘胜追击?”
君琰玖不置可否。
“这火,我们既然已经点了,静观其变就好,等他们内耗完,我们再出手。”
陆澈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愧是君琰玖。
林怀宁神采奕奕道:“对哦,说不定不等我们出手,他们自己人就把她给拍死了。”
“不一定。”
陆卿眸光闪烁,看向君琰玖:“你觉不觉得,这操作很熟?”
君琰玖心领神会的笑了。
“谁?”
陆澈还在迷惑,林怀宁就已经在君琰玖身后,悄悄指了指他,用口型对他说:“他老爹。”
陆澈却狠狠瞪了他一眼。
当年的姜皇就是这样的,雄狮假寐,顺势而为,假装昏迷示弱,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之后就被肃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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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这之后,南国朝堂经历了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洗牌,魏瑾瑜以铁血手腕,血洗了质疑她,反对她的一众党羽。
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据说邀请了几个大臣一起泡温泉,接着,满朝文武便无人敢质疑她是女儿身的事。
姜殊在她身边目睹了,她经历的这一片惊涛骇浪,忽然觉得自己在短短的时间里,学到了很多。
魏瑾瑜不在咳血,但自从上次被大象踢过之后,就经常咳嗽,每日都要服药。
有时,姜殊端着药碗来,还没放在她桌上,她便抬头看着他说:“朕批折子批得手酸了,喂给朕喝。”
姜殊战战兢兢地喂着,有时药汁不小心落在她衣襟上,有了上次的惨痛经历,他又不敢擦,可不擦吧,看着她刀子一般的眼神,又觉得不知所措。
他的小胖手便被她抓住了,捏在手里,手中的勺子“”的一下砸进了碗里。
“这只手要还是这么笨的话,就只有剁了。”
温软的小手裹着他,却用锐利的眸子,说着最毒的话。
姜殊生怕她真的一个不爽把自己手剁了,急中生智道:“剁了……谁给皇上洗脚,擦药,按摩……”
瑾瑜“呵”了一声,“朕宫里那么多伺候的宫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姜殊连忙说:“是皇上说我手上肉多,用着舒服的。”
“用”这个字让她心里听着莫名的舒适,她说:“你这双手还伺候过别人吗?”
他说:“没有,我原本是姜国的储君,谁敢让我做这样的事?”
瑾瑜眯着眼望着他笑了,姜殊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心里发怵。
她忽然往榻上一躺,对他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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